“这个,回圣天子的话,在外臣来中原觐见的时候,两人已经病重,尤其是李勣,已经病入膏肓,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身死都有可能。”那囊源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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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源眼珠转动,赶紧解释道。
“哦,他们要死了吗?”李煜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环顾左右,说道:“众卿,你们听见了吗?李勣和苏勖两个逆贼要死了。”
“父皇,不见其两人的尸体,并不算数,谁知道是不是骗我大夏的,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古都是如此,不能因为此人的一席话,就让我等认为李勣两人死了。”李景桓也出言说道:“儿臣认为,不如让吐蕃将两人的首级送来之后,再商谈盟约之事。”
“陛下,来回商谈耗费的时间太长,不如派出人手,前往吐蕃,亲眼看松赞干布斩杀贼寇,然后现场签下盟约。”向伯玉大声说道。
“陛下,这个,李勣等人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我等和朝中贵人一起前往吐蕃,必定会被对方发现,臣想先回吐蕃,趁着李勣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斩杀,送来首级,这样最为稳妥,或许因此会浪费一点时间,但好歹能防止贼寇兴兵作乱,那个时候耗费的时间更多。”那囊源赶紧解释道。
“哼,你一个来回就是四个月之久,若是中途了点问题,我们耗费的时间更长。陛下,儿臣认为不妥当。不如直接派兵杀过去。”李景智大声说道。众将听了连也纷纷点头,恨不得现在出兵,大殿上一片吵闹,似乎对此事相当的不满意。
“吵什么。成何体统。”上面的李煜勃然大怒,众将见状,顿时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李煜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许敬宗身上,说道:“许卿,你怎么看?”
“回陛下的话,臣认为使臣的担心是非常有不要的,臣认为,此刻的吐蕃并非是松赞干布做主,而是李勣和苏勖两人做主,一个掌握军权,一个掌握政权,松赞干布虽然名义上是吐蕃之主,但实际上,恐怕能调动的兵马很少,这一点,从去年的大战之中可以看的出来。”许敬宗解释道。
“陛下,许大人所言甚是,凤卫传来消息,当初松赞干布舍弃李勣的时候,君臣就已经有了矛盾,现在吐蕃兵马大部分败亡,而国中的兵马都是苏勖征召,根本就不听赞普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松赞干布能指挥的就是暂时在赞普亲卫了。一旦此事泄露出去,恐怕连松赞干布都是有危险的。”向伯玉紧随其后证明道。
“对,对,这个时候,李勣和苏勖两人已经掌握了逻些城内外的防御大权,就是外臣就是偷偷的熘出来的,这个时候,逻些城恐怕正在寻找刺杀李守素的凶手呢!”那囊源赶紧说道。
他心中很惊讶,大夏君臣之间的默契,眼前这些好像是演的一样,让人找不出任何痕迹来,他顿时知道,就算没有自己的和年氏的配合,大夏夺取逻些也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自己两人也不是太过重要。心中的一点想法顿时抛之脑后了。
“既然如此,你们先回去,告诉松赞干布,早日取了李勣和苏勖两人的人头,朕会饶了他们的性命,否则的话,等到朕杀到逻些的时候,就是鸡犬不留,任何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李煜连连点头,说道:“你要知道,现在成都到逻些城一马平川,中间已经没有阻挡了,大夏兵马已经可以轻松的兵临城下。”
“是,是,圣天子所言甚是。”那囊源连连点头,脸上还有畏惧之色。
“好了,等下次见到了李勣和苏勖两人首级的时候,再来见朕吧!你们先回馆驿。”李煜摆了摆手,说道:“许卿,薛将军,明日将他们送回去吧!其余的将军们留下来。”
那囊源和阿旺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退了下去,在他们身后,大殿之门缓缓关闭,只是那囊源隐隐的听到铁门关三个字。
“真是倒霉,没想到事情没有谈成,还挨了一顿打。”阿旺皮糙肉厚,对于这种棍棒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屈辱,实在是太可恨了。
“算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那囊源眼珠转动,安慰道:“你可知道上次来中原那个家伙,被大夏皇帝杀了,这次能饶过你我,已经是很难得了。走吧!休息一个晚上,明日就回去吧!下次来中原,我是绝对不会来了。”
阿旺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了,扫了四周一眼,然后用吐蕃语,低声说道:“若是大夏知道我们欺骗了他们,当如何是好?”
“死。”那囊源目光深处多了一些恐慌,说道:“不仅仅是你我会死,就是吐蕃上下都得死,大夏皇帝是谁?谁敢欺瞒他。”
阿旺忍不住冷哼道:“一来一回,都已经四个月了,到时候,再坚持一番,一年又过去了,等到了明年时候,大夏因为征讨我们,国力损耗很多,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征讨我们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囊源听了扫了对方一眼,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的,恐怕大夏皇帝是不会等四个月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是不会等的,他能接见自己,都是为了迷惑吐蕃上下,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掩护自己。
“走吧!赶紧将这件事情禀报给赞普,等赞普做出决定。”那囊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说道。他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吐蕃,在这里,他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第二天一早,许敬宗和薛仁贵两人亲自将那囊源为首的使团离开成都。
十里长亭外,许敬宗正准备说话,忽然远处有骑兵飞奔而来,薛仁贵望了过去,忍不住询问道:“三道小旗?是紧急军情。我大夏还有紧急军情吗?”
“应该是西域的,铁门关的。”许敬宗声音很低,扫了那囊源一眼,很快就将眉心之间的一点凝重收了起来,但那囊源还是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看到薛仁贵嘴角的一点笑容的时候,顿时恍然大悟,这又是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