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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深夜之时在特里克拉城内的喧嚣还未彻底平静,但是至少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宁静,尤其是在居民区较为密集的地方更加的明显。
几条街之外的主干道上依然喧闹不减,而在居民区的内部的个别地方其实也还算是灯火阑珊的亮着几家热闹的小酒馆,不过在大多数的地方还算是非常的宁静,毕竟这个时间里大多数人都已入睡。而此刻在外城区距离炼金术师学院临近的某个区域内,科勒正在一栋很别致的二层小楼更衣洗浴。
这里是科勒自己私下买入的外城宅邸,虽然他尝试了保密但很遗憾这里似乎并没有瞒得过他的父亲阿尔弗雷色·那萨斯伯爵。于是乎,不久前兴高采烈的带着刚被复活的安娜回到这栋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之后没多久,满脸怒火且带着佩剑的那萨斯伯爵便带着几个亲信护卫强硬的闯了进来。
这个出人意外的会面瞬间就惊呆了这对早已产生了微妙隔阂的父子,毕竟科勒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找过来,而那萨斯伯爵也没有想到会在儿子的秘密私宅中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人物。
起初当那萨斯伯爵听闻探子回报说科勒少爷似乎带着一个昏睡不醒的少女去了这个秘密私宅当中,所以暴怒的伯爵以为自己的这个不肖子是不是又从哪里拐来了一个可怜的少女打算带过来蹂躏,为此盛怒之下也毫不顾忌科勒白天闯的祸事以及避嫌的做法,直接带着护卫冲过来打算给科勒一些教训顺便赶紧挽救一下这个被拐的可怜少女。
而当伯爵先生破门而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科勒正在卧室的床上给那个昏睡的少女扒衣,并且这个家伙的手边还放着一件看似像是在某些地方经常见过的那类女性亵衣。一时间因为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的伯爵由于先前的误会导致了自己彻底想歪了而直接拔剑刺向科勒。伯爵当然不是要刺杀自己的儿子,要不然也不会连剑鞘都不去掉而,且剑术不凡的那萨斯伯爵也不会故意瞄准了科勒身上没有要害的屁股位置。
不过伯爵虽然在过来之前饮过几杯烈酒,但是他却还没有被酒精刺激的神志不清。所以就在他挥剑的时候,眼神不注意的瞟过了床上的那位面熟的少女,一时间还不等剑挥出去的时候伯爵就因为脑中瞬间的空白而失衡跌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伯爵自然认得这个亲手买回来的奴隶少女的面孔,尤其是她此刻这种甜美的睡相更是像极了自己的亡妻格蕾丝。但是伯爵也自认为自己没有因为喝多了从而产生幻觉,等他狼狈不堪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打算扑到床边仔细观看的时候却被科勒一脚踢开并还被其夺过了掉在地上的佩剑然后反手就指向了自己。
科勒一脸暴怒的样子像极了守护自己“猎物”小狼,但可惜虽然他的气势不错但身手还是跟伯爵本人差的很远,更不用说此刻那萨斯伯爵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手不凡的护卫,为此科勒的英勇姿态还没有坚持多久便被涌上来的护卫们被强制制服。毕竟这群护卫们是阿尔弗雷德的部下而不是科勒的部下,就算是科勒袭爵后这群人也未必会忠诚于他,而且更不用说刚刚科勒拿起伯爵佩剑的时候还是去掉了剑鞘的,为此完全终于伯爵的护卫们自然不会看到这个风评极差的不肖子伤及到他们奉上忠诚的那萨斯伯爵。
眼看情况似乎有些激化严重,那萨斯伯爵随即命令护卫们放开科勒然后表示父子两人要好好谈一谈,科勒虽然当时情绪激动不愿意跟父亲和谈,但是在那萨斯伯爵搬出来了亡妻格蕾丝的名义发誓只是想要谈一谈并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科勒才打算妥协,随后也就有了科勒去洗浴更衣的事情。
毕竟这位大少爷刚刚被护卫们搞得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裂不说而且还被按在了地上挣扎了许久。而这栋属于科勒的秘密私宅其实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打理了,室内灰尘满地为此略有洁癖的科勒才打算先去洗浴更衣再来跟那萨斯伯爵面谈。
而那萨斯伯爵刚才也跌倒在地了一次所以内心里也很想洗漱一番,不过由于这位伯爵习惯了被仆人照顾的生活节奏所以在没有佣人帮忙以及干净宽敞的浴室情况下也只能忍了,同时伯爵先生还很好奇自己过去认为的这个纨绔不肖子竟然毫不介意的自己去了平民家才会用的小浴桶中用不冷不热的温水独自洗浴,并且洗漱完之后还穿了一件很粗糙的毛绒布外衣邋里邋遢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萨斯伯爵十分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来回确认了科勒的长相与身体上的某些小特征的话,伯爵总会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许是个假冒的,科勒如今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有些让伯爵颠覆过去的“所见所闻”。曾经那个守礼但却性格恶劣,擅长假笑但又喜欢耍小聪明甚至日常生活都要锦衣玉食不然就大吵大闹的恶劣家伙突然成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存在,看着科勒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面前粗鲁的饮着不知道从那翻出来的劣质酒的科勒实在是让那萨斯伯爵五味陈杂。
那萨斯伯爵隐隐觉得自己可能从未真的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孩子,甚至也有可能他并非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一个性格恶劣的纨绔子弟……好吧,性格什么问题且不说,但从他目前的粗鲁表现来看也实在是让人不喜,尤其是这个混蛋直接脸冲着自己的父亲打了一个气味及其难闻的酒嗝。
被这股气味熏得再次有些动怒的那萨斯伯爵十分想要起身给这个混蛋儿子来上一拳,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怒火从而选择把头别开并随手扇了扇面前的恶臭。而就在伯爵歪头的时候却又刚好看到了边上那依然在倒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少女,一时间伯爵再一次被少女的面庞所吸引了注意力,随即有些走神的呆呆望着那边不知所措。
“她是我的……”科勒再次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酒瓶丢向了伯爵那边并威胁到:“我不会再次失去她,也不会让任何在伤害到她……也包括你。”
“傲慢无礼!”伯爵虽然嘴上不饶人的回敬了一句,但是心里却并没有对科勒的威胁太上心。不过他倒是真心觉得科勒会遵守这个承诺,如果真有人敢伤害这个少女的话科勒说不定会再次疯癫的与之拼命。
那萨斯伯爵随手便接住了科勒丢过来的酒瓶,同时他也很释然的再度看了看那个少女。从科勒刚才的话语中不难看出这个少女大概就是那萨斯伯爵所想的那位。虽然伯爵本人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当初她可是自己亲眼看着下葬的,所以一时间伯爵也很难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变化。
那萨斯伯爵心烦意乱的拿起科勒没有喝完的劣质酒瓶也抬头灌了一口,随即也强忍着劣质酒水的辛辣与苦涩皱着眉头对科勒问道:“真的是她吗?”
“是……也不算是。”科勒也侧头看了看床的方向并有感而发的说道:“她是安娜,但不是你我所认识的那个……”
“安娜……”那萨斯伯爵自然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但是对于科勒后面所说的那段话却又表现出了深深的不解所以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只是长得相像的外人?”
“不,严格来说,她就是那个安娜。”科勒默默的酝酿了一番后才接着说道:“她是前不久我亲手将其的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她就是那个我曾失去的人……”
“你……把她复活了?”那萨斯伯爵赶紧回忆了一番自己对于科勒的近期调查,并且很快的就想到了他近期与裘达教团的来往然后惊诧的起身质问道:“是那个裘达教团做的吗?他们会复活魔法?!”
“你想多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无所不能的话怎么还会被米海尔公爵嗤之以鼻?”科勒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似乎由于刚刚伯爵与他的说话声有些过大,导致床上的安娜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呓语并蹬掉了盖在身上的毛毯,所以科勒赶紧起身走到床边为其重新盖好后才小声的继续说道:“他们的确复活了安娜,但并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