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嫡亲?”程怀亮冷笑,转头看向李治,“殿下,您认识吗?”
李治摇摇头,“管他是谁,刺杀我就得得到应有的回报。晋阳的事情本王现在全权交给你,权益处理。本王……本王要吃乳鸽了……”
“那第一个就是你了,老匹夫,一炷香不个老子找出真凶,老子就砍了你的脑袋,挂送去太原,挂在太原城的城门楼子上。”
“你……无耻的竖子……”
“骂吧,有这功夫骂我还不如想想你们当中谁是真凶。”程怀亮对着点着的香不断的吹气,一边吹气一边嘲讽的看着李重阳,“老匹夫,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手欠,折断这只香在点着……”
谁也想不到,大唐竟然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在绑的这些人都是身份显赫之徒,平日里握着圣贤书,却干着黑暗无边的事情,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够黑的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更黑的,简直不拿门阀当干部。
大唐任何一个达官显贵都知道门阀在大唐的重要性,可偏偏就是这个愣头青,现在派兵攻占了崔家,现在就绑了七姓门阀在晋阳的主事人,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恨得牙直痒痒,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吃饱撑的没事干去刺杀李治?都特么知道老程家一窝子流氓,一般人惹不起,更何况老程家还是清河崔家的女婿,保不准程家的狗娃这么干就是在做给别人看的。
吴化子是晋阳吴氏门阀的主事人,这个人的脑筋转的十分快,三天了太原那边都没任何消息就知道,外面的李银环在作祟。
“程将军,吴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跪在地上的吴化子,抬起头看着程怀亮。
程怀亮亲自上前给吴化子松绑,有鄙视的看了看其他人,“多学学,看看人家五老多客气?早这么客气至于挨揍吗?我这辈子最讨厌为老不尊的。”
“来人,上茶,上好茶,给吴老看座。”程怀亮说完,有人给吴化子拿来一个小马扎,又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吴化子。一旁的晋阳刺史颤颤巍巍的坐在一边,话都不敢说上一句,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程将军,您把我们这些人都绑在这无济于事,我们至少要回去安排,才能尽快找出行刺之人的消息。”吴化子顿了顿,“程将军,吴某可以拿脑袋担保,吴家绝对没有参与其中。”
“这……”程怀亮显得十分犯难,“吴老啊,你知道的,这里说的算的不是我,是殿下,你还是问问殿下的意思吧。”
“殿下。”吴化子跪倒在地,老老实实的叩首,现在他不会再把李治当成一个孩子了,程怀亮这犊子似乎都提前教唆好了,“殿下,草民用人头担保吴家没参与行刺殿下,吴家还会排除人手去帮殿下破案,不知草民是否能回吴家安排?”
李治正在吃脆皮乳鸽,满嘴淌油,眼睛时不时的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人群,“回去可以,但是需要人质和担保费。”
李治扔掉手中的鸽子腿,擦擦油乎乎的小手,“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王也不和你们绕弯子,把你们自己的儿子送过来做抵押,每家交十万石粮食,五千石稻种作为担保。”
啊?吴化子手中的茶碗差点掉在地上,“殿下,这……”
嗯……?李治的鼻音拉的很长,斜着眼睛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本王是那么好欺负、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拿个人做抵押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可是这担保费从何说起?从程怀亮和李治眼中闪烁的光芒看就知道,担保费估计是肉包子打够了,可是一下子调动那么多的粮食却要耗费许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