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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亮一抖马缰绳，战马停在府兵们的前方，一个歪带着头盔，腰带还没扎好的人站在程怀亮面前，“浚县散人都尉秦勘，见过将军。”
程怀亮想都不想的直接抽刀，一刀砍掉秦勘的脑袋，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静止。颈部的鲜血一下子像是喷泉一样涌出。
“看看你们保护的百姓，看看被毁坏的村庄，你们这群人渣对得起养你们的百姓吗？”长刀还在滴血，程怀亮的怒火也疯狂升起。
噗通！
所有的府兵都跪在地上。
“跪在这里有个屁用，好好的安葬这些百姓，毁掉的房屋由你们搭建，毁坏的良田按收成从你们的军饷里扣除交给百姓，现在就给我滚去安葬百姓。”
程怀亮一连串的怒吼，引来百姓们的渴求的目光，其中有一位五十来岁老人从死去的亲人身边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拿起手中的锄头，“将军，老汉以前参加过府兵，愿意与将军一起去讨伐突厥。”
有人带头，其余的百姓不论男人女人纷纷拿起手中的锄具，自主的聚集到一起，誓死要讨伐突厥。
程怀亮下马，扶住那位拿着锄头的老人，“老人家，打仗这种事交给我们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居乐业，我们来晚了，对不起。”
“不晚，来的一点都不晚，国家还记着身处边境的百姓。”老汗伸手指了指北方，“五十里外有一处牧场，现在正值九月份，那片牧场青草正茂，不出意外那里会有突厥人的部落。袭击我们浚县的骑兵应该就是来自那里。”
“老人家为何如此肯定？”程怀亮疑惑的看着老汉。
“老汉以前一直随着卫国公李大将军和突厥人打仗，这一片领地上什么时候牧草茂盛，突厥人大概在那里聚集，老汉闭着眼睛都能数的过来。”说到这，老汉让程怀亮等他一会儿，他走进一间已经塌陷了一半的房屋，翻了好长时间才翻出来一张地图交给程怀亮，“十年前的地图了，希望对将军有所帮助。”
“小子谢过老人家。”程怀亮对着老汉一施礼，“老人家，带着这些府兵安葬好死者，我们这就去报仇雪恨。”
“将军，我们也去。”府兵们整理好衣襟，整理好武器，规规矩矩的站成队形，其中一个队正跑进程怀亮，“将军，浚县三百府兵听从将军调遣。这个仇我们府兵也要去报。”
“将军，让他们去吧。”老汉伸手指了指残砖拜瓦，“这里的一切我们都能收拾好。”
程怀亮点点头，“擦亮你们的战刀，握紧你们的长枪，丢去的尊严，在下一刻你们找回来。”
翻身上马，程怀亮把地图交给关少军，“五十里外的牧场，行军速度不要太快，咱们带的都会骑兵，后面还有三百府兵，五十里路他们跑到那类都要累死了，就别说打仗了。顺便等等骑哨，五十里路不远，骑哨很快就能回来，十年前的地图，我用着不放心。”
关少军点点头，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七百人的队伍离开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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