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哪里轮得着老子给你送行？老子这是来跟你说一声，人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城西。免得圣上给了你两千人，你练两个人都找不着。”程老流氓啐了一口，直接抬手往西边一指。
“这天还真是冷啊！”两人面对面站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化作了白雾飘荡而起，又在胡须眉毛之上凝结成为了水珠，不过多时便化作了一簇簇的冰晶。
“这不是废话吗？冬天能不冷吗？”程老流氓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老程，我看你这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郭怀仁是看出来了，程老流氓这一大早跑到这里等着自己，那一定是没憋好屁，指不定是又有什么坏事找他帮忙呢。
被这么一说，程老流氓老脸一红，但随即便装作没事人一样，哈哈一笑：“嘿！我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昨天我给你传话，没把圣上的旨意说清楚。今天我过来给你补充几句，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你又要怪我给你下套！”
“我就知道，你赶紧说，别耽误我赶路。”郭怀仁猜的一点都没错，这程老流氓准是来找自己有事。
“那个……”程老流氓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他昨天夜里也算是琢磨了一夜，最后还是开了口。“圣上说了，去了先把那臭小子的职位给他撤了，再给他来上五十军棍！不对，是三十军棍！三十好像也有点多，二十吧。对，就是二十。”
“到底是多少？一会五十，一会三十，一会又变成二十了。”见程咬金这个样子，郭怀仁也知道，只怕这军棍是五十，他怕自己的儿子受罪，便给往下砍了那么几刀。
“二十！”这下好了，程老流氓一口咬定就是二十。
“得了吧！我看就记个整数，一百吧！”郭怀仁也是有意要逗一逗这程老流氓，直接就说成了一百。
程老流氓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狠狠的瞪着郭怀仁：“你敢！你要是打死我儿子，老子我拆了你家的房梁！”
“哈哈！老流氓，我不过是开一句玩笑，你还真当真了？行了，你没别的屁放了吧？没屁放，那我可就走了。”郭怀仁笑着就要坐上马车往西城而去。
“等等！”他这刚要走，程咬金喊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情。”
“你倒是赶紧说啊！眼看这都要到中午了。”郭怀仁也是着急了，和程老流氓那是没少磨蹭时间啊。
“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不见了！”程咬金把这事情告诉了郭怀仁。
“你说什么？”听了这个消息，只怕郭怀仁连去洮州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又不是聋了，还要我再说一遍？”程咬金没好气道：“就昨天的事情，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突然就离家出走了！”
“嘿！高阳公主也就不说了。这个小兕子，我看就是让你们家怀亮给带坏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离家出走！她那么大点的个孩子能懂个什么，更何况还有病在身，她能去那啊！”
小兕子不见了，郭怀仁哪自然也着急啊。
见他着急的模样，程咬金在一旁咳了一声说道：“这小丫头去哪里现在还不知道，反正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小丫头很有可能是跑去找怀亮那混小子了。老郭，你去洮州的路上留意着点，说不定就能碰见小兕子。到时候你直接把她给安安全全的送回来。”
“我知道了！”郭怀仁冷哼一声：“等我去了洮州，得狠狠收拾收拾你儿子！”
“嘿！”这下子程咬金又不乐意了。“怎么又怪在怀亮头上去了，又不是怀亮拐走的小兕子！”
“要不是他，小兕子给她个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离开京城！”郭怀仁也是一本正经的说这，直接上了马车，看也不看程咬金一眼，招呼车夫就向着城西而去。
程咬金看着远去的马车，无奈的耸了耸肩，在心里也是狠狠的把程怀亮给好好的骂了一通。
小兕子不见，那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的大事情，相比较小兕子而言，高阳公主好像就没有人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