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即便如此,当时的具体情况,本府可着实是不太清楚。尤其是人们口耳相传,难免这其中会有什么误会。还请姑娘将此事的前前后后向本府说上一次。”知府笑着向于赋说着,算是把这个难题交给他了。同时,知府扭头看向程怀亮和李长思道:“两位将军,倘若这位姑娘所说不实,二位将军也可纠正。”
他这是故意给两人开口的机会,好一会的时候,和这于赋当堂对峙,从而也能向他们发问。而知府便坐山观虎斗,做一个旁观者,好看看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他们两伙人之中,知府自然是愿意相信程怀亮和李长思的。
“呼!”于赋重重的呼了口气出来,早就不耐烦的她,现在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心中更加不满了。“那已经是数日之前的事情了。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程将军的无理。”
这话一出,李长思差点没冲过去,直接开口就要反驳。
程怀亮在一旁拦下,示意他不要开口。
当时的情况虽然并非是这样,但要说程怀亮无理,那到也不为过。
于赋在说完这话之后,也停顿了下来,扭头看向程怀亮和李长思这边。很显然她觉得这个时候程怀亮必定会进行反驳。
眼看着程怀亮没有动静,只是李长思有些愤怒的样子,却被程怀亮拦下来,于赋便接着开始讲述。
“当日,我等听闻京城醉仙楼的饭菜闻名遐迩,令食客流连忘返,不少京城内的达官显贵那都时常前往。身上有几个小钱的我们,便想着去吃上一顿美味。没想到正在我们吃的正好的时候,程将军突然造访。奈何当时已经客满,程将军执意要一间雅间,并因此刁难掌柜的和店小二。那醉仙楼内的食客非富即贵,可奈何店家不愿意得罪程将军。毕竟程将军在长安城的名声,是人便都会有所耳闻的。所以店小二便选择了我们这一桌外地人下手,逼迫我们让出位置来。我们自然不满,便与那店小二争吵起来,就在这时程将军上楼来。而我们仅仅是商旅,况且又不是长安人氏,便自认倒霉不愿与程将军结怨,扔下位置便离开了。没想到刚脱虎口又入狼群,在楼下撞见了李将军。”
李长思刚刚就忍不住要上前了,这会听到于赋居然把他和程怀亮比作是虎狼之辈,更是怒不可遏。
要不是程怀亮在一旁拦着,怕是就要打起来了。
于赋接着说她的话:“这位李将军二话不说,上来便对我的仆人就是一拳。或许是店家的哀求,又或者是他们自知理亏,残存的一些良心让他们放我们离去。原本民女以为这事情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民女认为他们残存的那一点良心根本就是民女的自作多情。当时他们之所以放我们离去,是因为见我们人多不好下手。紧接着,他们便开始满城张贴告示,到处搜寻我们的下落。没想到真被他们给找到了,将我们堵在了所居住的客栈之中。”
这一眨眼的功夫,于赋便说起了第二次的事情来了。
要说这于赋的口才还真是不错,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这其中对程怀亮和李长思贬低不少,但事情的大概基本上就是这样的,这其中倒是没有什么刻意编撰出来的事情,也没有进行添油加醋。
“他们将我们堵在了客栈内,喊来了一众家丁对我们进行围攻,并且将民女挟持作为人质,以此来要挟民女的仆人。虽然当时他们并未说明目的,但此举分明是有所图谋。民女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图谋钱财还是图谋民女的美色!”
她的话越说,便越是令李长思生气,到了最后,更是将他们两人说成了强抢民女的恶霸。
程怀亮听着心里都是一阵的苦笑,心说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于赋的厉害。先前便知道这于赋的嘴巴不饶人,今天见识之后,程怀亮都有些露怯了。
“哦?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知府见于赋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便开口问了一句。
于赋点头:“没错大人。民女外乡前来,原本不愿在长安城内惹是生非,如此才隐忍下来。没想到两位将军恶人先告状,居然让大人你将我们抓到了官府之中。与其如此,那民女就不必担心其他了。民女状告两位将军,以权谋私公然欺负百姓,并挟持民女意欲图谋不轨。还请知府大人伸张正义!”
问话问着,于赋居然将程怀亮和李长思给告了。
这可真是有些稀奇了,程怀亮着实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知府大人的脸色也露出了为难,毕竟今天的目的是询问关于昨夜同时身亡四名朝廷重臣的案子,可如此一来居然又惹出这样的麻烦事情来。知府一时间有些头疼,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案子了。
抬头看向程怀亮和李长思,李长思差点愤怒回击,却被程怀亮给捂住了嘴巴。
现如今他们是要激怒于赋,好打乱她的阵脚, 露出破绽来。可不是要让对方先把他们阵脚打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