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老王会来给咱摆酒践行,还说宴上酒肉管饱,呸他个呸。喂!”他摆摆手,喊小狗一样叫住正好经过的一名忠武军轻装弓骑,促狭地一笑:
“当官的把俺们喊过来,也不管个饭?”
那骑兵鄙视地瞥他一眼,一夹马腹轻快地跑开。昨天晚上,他和住赵栋成旁边帐篷的三个新兵狠狠干了一架,两边都是满身淤青,被拉开的时候兀自叫骂不停,互相瞪的好像乌眼鸡一般。指望这种人能像多年好兄弟那样,细声细语给你答疑解惑?
/这个马元勋真是笨到家了,问谁不好问这个怂包货,就不会选个别人?/赵栋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习惯性地把手放上左胳膊,开始抚摸那块纠结的血痂。他很想学习焦勇教训不听话新勇的方法,照着马元勋的耳朵后面来一巴掌,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干肯定会让同车人大丢面子,反而让州城的丘八有机可乘。于是,他不仅没有呵斥这个荥阳小子,反而亲切地凑过去,在这家伙的肩膀拍上两下:
“让他走。不用跟这货一般见识。瞅瞅那脸,都快揍成紫茄子了。”
赵栋成的意思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无奈马元勋实在是没有眼力见,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更加来了精神,“呼啦”一声从货厢底上站了起来:
“那是。跟咱怼,咱是谁啊,赵哥?咱在老家那可都是镇八街的人物,咱一跺脚,县衙大门都得震上三——”
“放肆!归位!”
一个轰雷似的声音骤然在营地炸响,吓得马元勋当即抱头下蹲,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好像一只见了老猫的小老鼠。赵栋成同样也被惊的不轻,可他比同车人的表现好的太多,至少还能无畏地扬起下巴,手搭凉棚看看到底是谁在那边跳脚。
然后,他就看见了聚在猎场东面的那一什骑兵。他们只扛了一面五方旗,布面甲外厚厚地罩了一层披风,远远地根本看不出新旧,但他们不仅个个身材魁梧,就连胯下坐骑也是一色的辽西骏马,肩膀几乎与成人等高,栗色皮毛油光水滑,让人看了就不愿意挪开视线。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每人都用肩带背着一杆丈二马槊,那闪亮的锋刃,还有槊杆上显眼的蟒纹……难道是中兵宿卫羽林?!
PS:本书绝非同人。再次强调,本书绝非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