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曹猎比夏侯琢还要让人忌惮。
因为羽亲王可比不得武亲王,后者可是天下第一权臣。
李叱伸手扶了曹猎一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后说道:“怎么,现在冀州青楼圈子里,流行你这种颓丧的风格?”
曹猎起身,没回答,哼了一声。
李叱笑了笑问:“中午吃什么?”
曹猎叹道:“宁王殿下想吃什么,我让手下人去准备就是了。”
李叱道:“那就准备吧,准备什么吃什么,饿了。”
他迈步进门,曹猎转身跟了进去。
李叱往四周看了看,这个大宅子很好,是当初崔家的大宅,占地广阔,亭台楼阁。
他一边走一边看,曹猎在他身后问:“宁王殿下,是在找我埋伏好的杀手吗?”
李叱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找,你藏起来多少女人。”
曹猎问:“我需要在家里藏女人吗?”
李叱道:“你没在家里藏着女人,每天都去青楼却不近女色,是为何?”
曹猎回答:“庸脂俗粉,提不起兴趣。”
李叱回头吩咐道:“余九龄,记下来,小侯爷说咱们冀州城里的青楼不好,你回去盯一下这件事,争取改进。”
曹猎心说你有病?
然后他把疑问去掉,想着李叱就是有病。
李叱道:“小侯爷远道而来,在豫州唯一的爱好就是去青楼,总不能还让他处处不满意。”
余九龄道:“臣下遵命,臣下回头派人去豫州那边学习一下,要特意去看看以前在豫州的时候,小侯爷经常去的青楼都是什么样子,有何种服务。”
说完后他朝着曹猎微微俯身道:“多谢小侯爷,给了我一个出公差的机会,还是个不错的公差。”
曹猎
沉默片刻后,摇头:“不客气。”
余九龄又问李叱道:“我王,拨款吗?”
李叱指了指曹猎:“跟他要,这是给他办事。”
曹猎:“?????”
进了屋门。
李叱自己找地方坐下来,就是曹猎刚刚躺着的那个长椅,他顺势坐下来,靠在那,还把脚也放上来了。
曹猎皱眉:“我的。”
李叱道:“什么?”
曹猎指了指那躺椅:“椅子,我的。”
李叱道:“嗯。”
曹猎:“嗯?”
他站在那看着李叱,就那么看着,以为会把李叱看的有些羞耻起来,可是他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
李叱非但没有觉得羞耻,反而一伸手把他刚刚盖着的毯子拉起来,盖在自己腿上。
曹猎是有轻微洁癖的人。
他就算是去青楼,也从不用青楼的东西,所有需要用到的,茶具酒具,都是他的随从带着。
他用的东西,除了聂羽舞之外,谁也不准碰。
他的饮食起居,也都只许聂羽舞一个人收拾照顾。
此时李叱这般无赖的样子,让曹猎心里的懊恼似乎快要忍受不住。
片刻后,曹猎忽然笑了:“如果殿下是在逼我发火,那殿下要失望了。”
李叱:“唔......”
他看向站在曹猎身后,脸上也已经有了几分怒意的那个女子,抬起手指了指:“过来捶腿。”
曹猎一怔,然后一怒。
他刚要发火,聂羽舞却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迈步上前。
李叱看着曹猎气成那样,嘴角都在抽搐,却还强忍着不发火,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也觉得有些好玩,反正就是来气他的,若是他不生气,那多没有意思。
聂羽舞在李叱身边蹲下来,抬起手在李叱腿上轻轻的捶打,李叱却只看着曹猎,曹猎也才怒视着他。
片刻后,李叱一摆手:“可以了,你起开吧。”
聂羽舞没想到会这么快,于是起身后撤。
李叱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怒视他的曹猎问:“还能忍住?”
曹猎点头:“能。”
李叱嗯了一声:“那就扯平了。”
曹猎:“扯平了?”
李叱看向余九龄:“你告诉他。”
余九龄上前道:“小侯爷,从宁王归来之后到现在,这两月之中,对宁王的刺杀一共有三十二次,差不多是两天就有一次,其中九成没有动手就被擒获,其中二十一次是与曹家人有关。”
曹猎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能!”
余九龄道:“有口供,有物证,虽然不是小侯爷亲自安排,但想杀我王的人,大概都与曹家有关,而且,多是要为小侯爷出气,小侯爷人在冀州,可是愿意为小侯爷效死的人,真是不少。”
曹猎看向李叱,眼神里都是震惊。
“真的?”
他问。
李叱道:“真的,你自信些,吃曹家饭的人太多,所以想主子出气的人也太多。”
他起身:“吃什么?真的饿了。”
曹猎回头喊:“饭好了没有!”
李叱走到曹猎身边,两个人一个面对屋里,一个面对屋外,肩膀与肩膀平。
他抬起手在曹猎肩膀上拍了拍:“我生了二十一次气,没发脾气,你也没发脾气,算不算扯平?”
曹猎沉默片刻,摇头:“不算,我去查。”
李叱撇嘴:“你去查?查到最后......我要是杀人怎么办?”
曹猎又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