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压境道:“你知道吗,你一句我们美男子,能让他们误会我刚才说的那个妇人的年纪,再提高三十岁。”
正开着玩笑,外边守着的人进来说,朝廷的归大人求见。
李叱他们全都站起来,因为这是一个信号。
归元术直接来了,就说明要么出了大事,要么就是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已经可以动手了。
当天夜里,无来城,杏芳楼。
安词如两壶酒下肚之后,话就明显多了起来。
李叱易容之后,装扮成了归元术身边的一个随从,一直都站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只是听着。
而归元术坐在安词如身边,不时的出言安慰几句。
安词如现在的话多,可也无非是发发牢骚,说甘道德对他其实没那么好,还有诸如伴君如伴虎之类的担忧,说自己早就想另谋高就之类的。
看似喝多了,但实则还是在试探,想让归元术带他去都城。
归元术则陪着他的表演,拍着郑顺顺的胸脯说你放心吧,凡事都交给他。
郑顺顺看着归大人,觉得还挺疼。
回去之后,李叱在半路上对归元术说道:“此人肯定有问题,我自己盯着,有事会想办法跟你通报。”
说完之后就从马车上掠了下去,这把归
元术吓了一跳。
李叱悄悄回去,跟上了安词如,却发现这个人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李叱在小巷子里把外边的长衫脱了,里边是一套夜行衣,再用黑巾把脸遮住,继续跟踪过去。
不多时,安词如在一家客栈门外停下来,谨慎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却没有进去,径直又走了。
大概两刻之后,安词如绕了一大圈又到了客栈后门,敲了敲门,声音很轻,而且很有节奏,有人把后门打开,安词如闪身进去。
李叱在对面屋顶上趴着,却没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这客栈的不寻常。
客栈内外,皆有高手。
也就是说这无来城里,除了李叱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有所图谋。
李叱记住了那敲门的节奏,就一直在屋顶上趴着没离开。
他动作很轻的把千里眼取出来,朝着客栈中观察,在亮着灯火的房间中,透过后窗依稀看到了安词如的身影,进门就跪下来磕头。
李叱心里一怔,莫非这安词如,是甘道德其他对手派来的奸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计划就必须再有改变了。
大概又两刻之后,安词如从客栈出来,依然走的是后门,离开的时候脚步很快。
李叱悄悄退下去,格外谨慎,他能感觉的出来,在客栈内外都有很危险的气息。
又半个时辰之后,李叱回到了住处......扛着安词如。
他从后院跳墙进来,以他的实力,避开外边屠王军的护卫并非难事。
澹台压境今夜当值,看到有人跳进来立刻就迎了上去,然后就注意到了那人脸上的黑巾,有个可可爱爱的小鸭子图案。
“当家的,能不能别太张扬......”
澹台压境指了指李叱的蒙面黑巾:“这图案......”
李叱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快把人接一下,我扛了一路,这个家伙还挺沉。”
澹台压境问:“是谁?”
李叱道:“那个想让你陪她玩一天的富婆,我给你扛回来了,你陪两天余九龄陪两天,这样我就有两身新衣服了。”
澹台压境:“呸......”
他把人接过来感受了一下:“男的啊?”
李叱:“噫,你还很失望?”
澹台压境:“呵呵......”
不多时,在一间收拾出来的屋子里,余九龄用一盆冷水把安词如泼醒过来。
安词如一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要大喊大叫,余九龄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的说道:“敢出声就先阉了你,不出声就没事,我们没有恶意。”
安词如惊恐的看了看,然后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人他都认识。
居然是山海军的那些人,最起码都见过面。
李叱道:“我先给你道个歉,刚才他说我们没有恶意是骗你的,我们现在全都是恶意。”
他看向余九龄:“先把他舌头割了,省得喊出声。”
余九龄立刻抽出匕首。
安词如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我不喊,不管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不杀我,我都愿意干!”
余九龄道:“那不行,你答应的太容易了,太容易了就一定有问题,我们还是先割点什么再说,太容易得到的我们不要!”
安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