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枫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围着凯良的身子转了一圈,掏出一个打火机,在他面前一晃,道:“你的意思我没听明白,是不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是这个意思吧。”
此时段子枫已经背对着凯良,两只手反握在身后,那打火机在吧嗒吧嗒的响个不停。凯良这次没有马上说话,因为他觉察到眼前这个人好像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看样子今天真是玩大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到这凯良说道:“段子枫,今天算你有种,一万块钱我现在就叫兄弟送过来,请允许我打个电话。”
段子枫摇摇手,道:“一万?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也不多要,就要两万,要是办不到那就只能和你说声对不起了。”
凯良此时此刻是被人抓在手里,人家就是说十万他也没有理由去反驳,只能装作冤大头,凯良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了梅花那里,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段子枫一把给抢了过去,段子枫说道:“梅老板,今天你兄弟绑了我人,不光敲诈了我一万还扎了我兄弟一刀,现在凯良就在我手里,所以我向你要两万不多吧。”
都是出来跑江湖的,梅花一口就答应了段子枫的要求,段子枫最后在电话里说道:“现在我们在岐山,最好是你一个人过来,要是你带着人过来,那就大家一起上黄泉。”一说完就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虽然是太阳高照,但是冬天的气温在荒郊野外还是显得相对寒冷,身上被淋了这么多汽油,凯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和当年韩信的*之辱有什么区别。
等了十多分钟,电话响了,段子枫给他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叫一个小兄弟过去取钱,很快这个小兄弟就拿着一个黑色袋子过来了,段子枫打开一看,用手在那些钞票上过了一下,又对电话里的梅花说道:“等十分钟在打你电话。”
段子枫他们把凯良绑在了一颗树上,拿着他手机就走了,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强子和狼皮已经开着一辆车在路边等候很久了,上了车段子枫就给梅花打去了电话,打完电话后,就打开车窗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当梅花看见凯良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树上,上去问道:“谁干的?”
凯良为了掩饰事情就说了句:“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道上刚出来的小混混吧。”
梅花接着问道:“那就是说是大肥奶的人了?”
凯良说道:“大哥,要是大肥奶的人那我们不好整啊。”
梅花说:“你放什么屁啊,我和他早晚会做个了断,等我腾出了手,就收拾他,现在还是先回去,这事往后放一放。”
大头兵派出去的小弟回来报告说,整整一天也没见双方大火拼啊,这一下大头兵有点不思其解了,按理说梅花此刻应该带着人平了段子枫的网吧啊,怎么一声不响就给了段子枫钱呢?
对于这件事梅花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有错在先,再说他现在正在投资开一家饭店,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和人发生冲突,这样的结果在道上来说是平分秋色。
为了使双方的矛盾激化,大头兵决定给双方下点猛料,大头兵知道梅花的家在什么地方,也知道他在外面还包养了一个小三,动家人的话在道上有点低三下四,但是动一下旁人还是可以的。他找来几个自己的心腹,在办公室里进行了一个小时的部署,并且每人当场给了一万块跑路钱。
五个人拿着家伙找了一个熟人开着面包车就出去了,那车牌的数字上故意拿胶带给贴了一下,凯良因为白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梅花说必须等饭店落实后再替他过去要说法,要是谁在出去闹事他就不管了。其实凯良他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他手底下也有一帮跟他的兄弟,早就想跳出来自己干了,可是又怕梅花报复,所以他给梅花摆了个局,最好和大肥奶打出人命,这样他就可以接手梅花的产业了。
面包车来到了凯良吃饭的饭店门口,五个人在车里交谈了几句,就拿着家伙下车了,走进去推开包厢的门,看到面朝南坐着的凯良,其中一个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谁叫王凯良啊?”
凯良一听到有人找自己,已经一瓶黄酒喝下肚的他,举起手,打着酒嗝说道:“几位兄弟找我什么事啊,要是没吃饭就一起坐下来喝几个,今天哥请客。”
五个汉子从兜里抽出砍刀,对他说道:“大爷今天要请你吃刀子。”两把砍刀同时砍在了他身上,连人带椅子滚到了桌子底下,其他三个人一起把那圆桌给掀到了一旁,举着刀往他的后背猛砍,现场是鲜血四溅,叫声连天。
几个陪凯良一起喝酒的早就躲到了一旁,其中一个大汉把带血的砍刀在一个兄弟的衣服上擦了一下道:“赶紧送你们老大去医院,告诉他以后做人记得低调,不然就不是砍几刀这么简单了。”
五个人拿着家伙,从包间里冲了出去,在外面吃饭的人都是一脸的迷茫,整个大厅是鸦雀无声,最后一个出来的人用手里的砍刀指着外面吃饭的人群,大声说道:“看你麻痹个看,给我低头吃你们的饭,要是谁敢多说一句,老子定回来割了他舌头。”一说完就跑到了面包车,五个人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