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摊上了这事,多少要派个人下来看一下,随行的一个协警走下车门,走过去一看,发现车里的人很是坦然的吸着香烟,看神情不像是喝醉酒的主啊,还没开口问话,车里的贝春龙咬着烟,居然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我知道那个人被我砍死了,所以也不劳你们东奔西跑了,我俯首认罪。”
这着实把协警吓了一大跳,他们刚才接警的时候就听群众反应,东北不夜城附近有人持械斗殴,难不成这个车撞电话亭的人就是那个肇事者。职业的本能一下子让他做出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用手指着车里的贝春龙说道:“坐在那不许动,120立马就过来了。”小小的一个协警,身上不可能会有手铐这种东西,为防狗急跳墙,所以他只能把犯罪份子的情绪给稳定住,以便自己的战友及时赶到。
贝春龙微微的笑了一下,对于这个身穿警服男子说出来的话是深信不疑,把手中的烟头轻轻的往外一弹,再次点上一根烟安静的抽了起来,离开没多久的警车很快就原路返回过来,老练的干警上去用眼睛一看,当即就给贝春龙带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同时出发的医护人员到现场一看,车轮旁的那个男子还有生还的迹象,再看绿化带上的那个人,医生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可以说贾飞龙是当场身亡,事后据法医勘察,致命伤不止那割破颈动脉一处,还有头上砍破头骨的一斧。从解剖的情况来看,贝春龙的第一斧就直接威胁到了重度昏迷中的贾飞龙,锋利的斧头不光砍开了头骨,还伤及到了小脑,颈动脉的那一斧就是雪上加霜。
贾飞龙的小弟在去医院的途中因为流血过多,没能在睁开眼看一下这让人留恋的大好人间,贝春龙听到两个人的死讯后,没有做过多的抵抗,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事发经过。
虽然贝良华不怎么看好这个儿子,甚至有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这种念头出现,可他最终还是没能跨出这一步,不管儿子怎么不争气,他始终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儿子出了事,他这个做父亲的终于还是没能按耐得住。上下走动,期望能够挽留自己儿子一条命,就算是苟活也比挨上那一枪子来的强。
贾飞龙的遗体被放置在了殡仪馆,他的父母听闻噩耗是哭的死去活来,平时不怎么关心儿子的老父亲,也是老泪纵横,母亲哭的是晕过去了几次,边哭还在那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儿啊……好好的你怎么离我而去了啊。叫你好好做人为什么不听,偏要去做那流氓,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的心很痛啊,我这苦命的娃啊,求求老天让他醒过来吧,求求你了,老天爷……”丧子的悲痛让年老的母亲号啕大哭,短暂的时间就让她的嗓子眼出现了梗塞。
期间段子枫来过一次,好言劝慰起飞龙老母亲,却被人家骂的是狗血临头,段子枫始终不发一言,站在那任由飞龙母亲谩骂。
“要不是你,我家龙龙就不会被人砍死,你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黑社会,人民的败类。”贾飞龙在的那段时日,她也没曾有过好脸色给段子枫,现在自己的儿子被仇家砍死了,和站在自己眼前这个人没有直接联系,多少还是有一点间接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