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儿媳像是有些害羞,道谢的声音较刚才小了不少,跟往常一样柔柔弱弱的。片刻后,身边人才开口:
“不敢当,姑娘当真神勇。”
神勇?怪不得你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找不着,太不会说话了。估摸着便宜儿媳这会脸都快羞熟了吧。
“我,我自幼跟爹爹上山打猎,爹爹说山里的柴狗会攀人肩膀,不这样撂倒它就会被它咬断脖子……”
听完这话,将军竟然笑了。这话哪里好笑了?
“你这绑法……”
“猎到的野猪脾气犟,劲也大。要是绑住脖子它能把自己活活勒死。像这样倒着捆了四蹄,它咋动也翻不了天去。”
哈哈哈哈,便宜儿媳你也太可爱了。相处那么久,我竟不知道你原来是猎户的女儿,难怪会有个皮货西施的名号了。将军没准也打过野猪,难怪看着这绑法会忍俊不禁了。
刚提起回程,轻松愉快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因着那捆得像猪一样的蛮子要用一匹马驮,意味着我要同时背将军和便宜媳妇两个回去?!
扭捏,便宜媳妇你也太扭捏了。我感觉自己这背算是够宽广了,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你至于一个劲往前撺吗?我的脖子根真的要被你屁股压断了!
忍无可忍的我不耐烦地打了个超级响的响鼻,故意收了收手脚,慢了下来。直到将军的一声清咳打破了过于静谧的空气。
“阿烈这是使小性子了。”
“啊?”
便宜媳妇糯糯地问将军我为什么会使性子。将军有些为难地回她:
“它觉得你坐得太靠前,压到它脖子了。”
顿时,我背上一颤,便宜媳妇听了这话明显已经羞愤难当。
“那,那我往后挪,挪些。”
说话又结巴了,你刚刚绑野猪的气势去哪儿了?
“我把手臂伸直,这样就碰不着你了。”
将军倒是自在而绅士,毕竟大敌在前,他们不能在路上浪费时间。而后,回应他的是蚊鸣般的一声嗯。我也见不得便宜儿媳这么不自在,索性撒丫子跑起来,不消片刻就赶回了大营。
被亲卫兵一把拽住嚼头的我,连想侧身看一眼的可能都没有。但是这上马下马牵手揽腰之类的触碰肯定少不了,难怪此时的便宜儿媳双颊晕得像血。
两人越走越远,这时候便宜儿媳就已经习惯于走在将军身侧了,只不过中间隔着大半个人的距离。背对着我的他们现在应该是正在跟‘另一个我’说话吧,想到在这个空间里现在有两个我,我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但是亲卫兵不会给我接近另一个我的机会,因为他正牵着嚼头把我往马厩那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