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韩战先狠狠地吻上了纪青黛的唇。
湿冷的唇让纪青黛羞赧地闭上了眼,整个人都在颤抖。
韩战先一边吻着,一边如同一只毒蛇一样盯着纪青黛的脸。
青黛,对不起了。
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只有这个办法了。
连娘都开始怀疑了,只能委屈你澄清谣言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加倍加倍再加倍的补偿你的。
说着,韩战先脱下了纪青黛的衣服。
片刻后,纪青黛发出了羞涩的声音,然后许久后,屋内的声音停了下来。
纪青黛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屋顶。
这就结束了吗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鱼水之欢吗
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嗯不得劲呢
好像刚踩上云端,骤然落了下来,心里还想飘上去,但飘不上去。
“辛苦你了,睡吧。”韩战先亲了亲纪青黛的额头。等纪青黛睡着,韩战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床上,然后打开房门,叮嘱下人纪姑娘辛苦了,让他们明日多准备一些补品。
第二天清晨,化蛇问纪青黛“怎么样韩战先能人道吗”
纪青黛点了点头。
真的
化蛇有点纳闷,难道啼笑缘真的说错了
“你们是怎么做的”化蛇问。
“哪有人说这些的。”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开口详细描述自己和未来夫君的情事不就是亲亲,然后亲亲,然后亲亲吗
纪青黛红着一张小脸,喝着滋补汤,不再理会化蛇。
说起来,她现在好像已经习惯黑雾声音的存在了,如果这个声音不老是说一些阿战的坏话的话。
这之后,韩战先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全盘接手了和纪青黛婚事上的所有东西。
他定制了最好的金器,最好最华美的衣服,最大的珍珠,还收购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找了京城最顶级的工匠要将伯侯府翻新。
韩母去找了韩战先,反而被韩战先气得卧床了日。
韩母感觉韩战先疯了。
韩语桐也觉得韩战先疯了。
全伯侯府的人都觉得韩战先疯了。
可是谁也奈何不了这个疯子。
直到那日,梨落向黎京安提出,行武堂已经成立多日了,孩子们也进入到了有条不紊的训练中,是不是应该要求太子过来检查检查。
黎京安一听就明白这是要给伯侯府上眼药了,立刻心领神会地让人给太子发了邀请函。
果不其然,太子收到了邀请函,没多久就过来了。
此时,梨落正带着十五个男孩,五个女孩一起练剑。
孩子们年龄都还小,最大的也不过才九岁,拿着剑居然也有模有样。
太子颇为欣慰,对黎京安说道“有什么困难,随时和本太子说。”
“这会不会太麻烦太子殿下”黎京安小心问道。
太子白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呀,就是心思太重。”
“臣女愚钝。”
太子看向那二十个孩子,不过小小年纪,眼神中已经有了坚毅和狠劲,“行武堂是为大盛,为朝廷培养人才,就不是你将军府一家之事。父皇胸中韬略,着眼于天下大事,并不拘泥于世俗小节。你扭扭捏捏,小家子气,反而招人厌烦,懂吗”
“臣女明白了。”
太子给了黎京安一个定心丸,黎京安立刻提出了将军府为了兴办行武堂银钱拮据,希望从官府定制的武器能够拖延个月,等将军府名下的田铺租金收上来再全部付清。
太子欣然允诺,又绕着行武堂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梨落身后,“武姑娘,武艺高超。”
梨落收剑,行礼后道“太子殿下谬赞。”
太子目光下滑,落在梨落的剑上,剑柄,剑身都通体干净,朴实无华到了极点。
“只怕,本太子还看低你了,又怎么会是谬赞呢”
梨落抬头,目光正好与太子对视,这人好毒的眼睛。
太子笑了笑,离开了将军府,让人去通知司克庆,丢失宝剑的案子不用查了。
马车过了一条街,正好就是伯侯府。
伯侯府前,下人一箱一箱地往里抬东西。
太子问道“怎么回事”
侍从周正笑了笑,“殿下,这不是韩世子要成亲了吗这伯侯府有喜事了,韩世子为了表示对这位纪姑娘的喜欢,花了大价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就不说了,就连韩世子的院子都要翻新呢。听说光翻新伯侯府的木柴就花了这个数”
周正伸出两只手,比了个数,还把手翻了两番。
意思是这个数,还得翻上两倍,比他这个太子近身侍卫一辈子赚的钱都要多的多。
太子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放下帘子,“这京城是愈加奢靡了。”
周正目视前方,也不接话。
很快,太子的马车进了宫,不一会儿,一道批评伯侯府的圣旨就下了下来。
圣旨怒斥伯侯府上次被勒令反省后,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更是不知节俭,奢靡僭越,着全府闭门思过。
没几天,韩伯侯治水失误回京,又被褫夺了伯侯封号,降为伯。
韩伯侯一点也没反省自己治水时自持皇后哥哥的身份,刚愎自用的行为,反而将自己被贬官的事情都怪罪到了韩战先身上,让韩战先跪在院子里,拿着棍棒就揍。
粗大的棍子打在韩战先的后背上,韩战先一声一声闷哼就是不求饶。
到后面,韩父打累了,韩母带着韩语桐跪在大雨中求情,总算把韩伯侯求松了口,没想到这个时候纪青黛过来了,韩伯侯一腔怒火直冲天灵盖,立刻下令让韩战先在雨中跪着,不跪到天黑不准起来。
纪青黛傻眼了。
韩母仇恨地看着纪青黛,“你个扫把星。”
纪青黛无辜地摇头,“我没有。”
韩母懒得跟纪青黛这种完全沟通不了的生物说,眼看着自己儿子已经快撑不住昏过去了,立刻让人备了马车,着急忙慌的进宫求皇后。
化蛇趁机挑拨纪青黛。
一家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小丫头,你得快点想办法啊,再不想办法,你可就真进不了韩家的门了。
“那也怪那个什么狗屁的皇帝,我和阿战的婚事到底关他什么事阿战喜欢在我身上花钱,那是因为爱我,他自己有病,莫名其妙把阿战骂一顿,还连累了阿战的爹爹。”
人家是皇帝,你男人一家都是势利眼,欺软怕硬,有什么办法你不硬起来,迟早被他们欺负死,你得想办法,反击啊。
“我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
怀孕,你只要怀孕了,就有了孩子,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慢慢图谋,把韩家的管家权拿到手里。
“可是,我没怀孕啊。”
想怀孕,还不简单吗我帮你啊,我只要略微施法,你这肚子不就起来了吗等成了亲,进门,你找个机会和韩夫人单独相处,然后假装流产,趁机把韩夫人手里的管家权拿到手里,也让那娘们儿尝尝你受过的欺辱。
纪青黛抿了抿唇,拿不定主意。
这样,不太好吧
别犹豫了,傻丫头,如今韩战先的老爹回来了,这会儿憋着气呢要是韩夫人再在他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你绝对进不了门,他韩战先再爱你,再坚持只娶你一个,能越得过他爹吗
“你别吵,让我再想想。”
纪青黛抿着唇,脸白如鬼。
皇宫内,皇后听见通报,放了韩母进来。
“皇后娘娘”
韩母一进门就给皇后跪下了,“你可不能放着韩家不管啊。”
皇后一听这话就头疼,“那是皇上的命令。”
“皇上分明就是偏心那黎家丫头,拿我们阿战开刀,给将军府出气。”韩母哭唧唧地说“皇上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战儿不过就是感情用事,一时糊涂,又不是故意的。”
“放肆。”
皇后声音温婉但气势十足,“你敢在本宫面前编排皇上”
“臣妇不敢。”韩母委委屈屈地扁着嘴,“可是皇后娘娘,伯侯府是你的母家,侯爷不,伯爷是你的哥哥,战儿是太子的表哥啊,你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贬了伯爷,骂了战儿,让伯侯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啊。你这样让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皇后摆弄着手里的棋子,“嫂嫂,你知道皇上和本宫为什么这次这么生气吗”
韩母撇撇嘴,“那还不是皇上偏心,黎家是死了几个人,那也不能就因为死了几个人,就什么都顺着黎京安那丫头吧为国捐躯是将军府的福气,又不是我们伯侯府害死她父兄的,难不成还要拿伯侯府的血肉去补她将军府的亏空”
一听这话,皇后眸光冷到了极点,“嫂嫂,皇上当年为什么给战儿和将军府赐婚”
韩母继续摇头。
皇后道“当年将军府元帅和两位小将军战死,将军府只剩黎京安和黎老夫人两个人相依为命,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可能照顾黎京安一辈子,若是黎京安将来的夫婿是个靠不住的,皇上日理万机又不能时时照拂,这黎京安迟早被夫家欺负死。皇上是看在伯侯府是我的娘家,觉得战儿品行不错,以后前途定然不错。
而当时战儿和京安一同长大,就算以后夫妻不睦,那也可以念着情分善待京安。甚至哪怕以后战儿犯了什么错,皇上也能看在将军府的份上,宽容一二。皇上思虑周全,一番考量,既全了黎京安和战儿青梅竹马的情分,又给了黎京安归宿,给了伯侯府福分,你说皇上拿伯侯府的血肉补将军府的亏嫂嫂,黎京安的父兄不是伯侯府害死的,但要不是他们,轮得到你伯侯府现在的太平日子吗”
“我”
韩母哭冤,“娘娘,这事真的不怪臣妇,是那个纪青黛。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乡野村女,什么都不懂,出身低下,一门心思的攀着战儿,才把战儿带坏了。”
“少把问题往别人身上推。”皇后扔下手中从皇上那赢来的棋子,棋子在棋盘上发出叮的一声,“自己犯错,不反思自己,反而全赖别人带坏了人。我现在倒是知道你们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德行的了。”
“皇后娘娘”
“乡野村女出身低下你和哥哥的出身很高吗”皇后眸光锐利,声音柔婉,却带上了几分火气,“当年,先皇宠爱栗姬,赐死皇上的母亲,皇上被贬至平仰,也就是街边一个卖柴的,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白米饭。我和皇上认识的时候,我们一家也不过就是个杀鱼的。要不是先皇沉迷美色,身体亏损太过,子嗣单薄,几个孩子先后病死,又重新将皇上接回宫中,皇上再将我接回宫中,我们一家还在街边上讨生活,一年四季吃不上两回肉。”
皇后怒道“现在好了,你们仰仗皇上的恩德,日子过好了,富裕了。一个治水时拿着皇上姻亲舅舅的身份欺压当地官员,行事张狂,一个在京城内奢靡狂放,一箱一箱的珠宝绫罗往府里抬,开始看不起老百姓,论起出身了这就是你们的第二错。”
皇后说道“本宫今天放你进来,就是和你说个明白,别想着再拉着本宫给你们求情。京城现在的贵族仗着皇上宽容,是越来越奢靡了,连银筷银碗都满足不了你们了,要不是大盛律法压着,你们怕是金碗筷都用上了。这次,皇上惩治伯侯府,就是要杀鸡儆猴,治一治这京城的奢靡之风”
皇后性格如水一般温柔,当年就是杀鱼的一把好手,不管遇到多难缠的客人,也总是笑脸迎人,甚少如此动怒。
如今却长篇大论的斥责伯侯府,韩母顿时跪在地上,脊背发凉,冷汗一层一层的冒。
“娘娘,臣妇知错了。”
韩母声音发抖,两股战战。
“光你知错了还不行。”
皇后呼出一口气,心气稍微顺了一些,“回去告诉哥哥,这一次,他拿战儿撒气,故意打战儿,自己不出头,逼你来向本宫求情的事情,本宫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其他的,一桩桩一件件,给本宫好好反省。尤其是他和战儿,要是反省了还想不明白,以后就回去继续卖鱼吧。”
“是,是。”
韩母小心翼翼地退下,出宫门,上马车时,腿一软,直接跪下了,等回了伯侯府,立刻病了。
娘娘这话说得甚是严重啊。
连让他们回去卖鱼这话都说出来了。
韩母流着泪和韩父,韩战先说,心里更是恨毒了纪青黛。
都是这个狐狸精。
都是这个妖孽。
要不是她,战儿早就和黎京安成亲了,就算伯爷治水不利,行事稍微出格了一下,还有皇上派过去有经验的治水副将帮忙,加上将军府的军功帮助,伯爷也不至于丢了封号。
韩母摇摇头,表示不想再见到韩战先,“战儿,娘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除非娘死,否则纪青黛别想进门。”
韩母的话重创了已经摇摇欲坠,濒临精神崩溃的纪青黛。
化蛇当场趁胜追击。
她都对你图穷匕见了。你还犹豫什么
你为了韩战先付出了多少,甚至把身子都给他了,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别人吗
“我”纪青黛一咬牙,“来吧,我要怀孕,我要和阿战在一起,为了阿战,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姑娘。
一团黑雾进入纪青黛的肚子。
算算时间,再过几天,距离你和韩战先的同房就过去一个月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找大夫了。
傻丫头,你要记住,这世上不管是谁欺辱你,你的忍让,宽容,都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上海,你要反击,要让所有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同身受,你所受的苦才不算白受。
显然,这一次化蛇的话,纪青黛是彻底听进去了,她甚至都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几天后,纪青黛开始装模作样地吃不下东西,然后让丫鬟去通报了韩战先。
这会儿韩战先正被韩父训得像条狗一样老实,丫鬟再通报也不敢去。
终于,韩父松了口,“你去吧,请个大夫给她看看,然后给笔钱,把她送出府,告诉她以后不准回来了。”
“是,父亲。”
韩战先跟着丫鬟来到了纪青黛的住处,推门而进,此时大夫已经请了过来了,正在给纪青黛把脉。
韩战先假意关心纪青黛的健康,和她聊着天。
心里却思考着怎么和纪青黛说让她暂时离开伯侯府,等以后皇上忘了这次的事情,伯侯府重新发达起来,他再把纪青黛接回来。
反正,现在皇上大发雷霆,父亲和娘短期内应该也不会想花钱办喜事,给他娶媳妇了。
韩战先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居然也算因祸得福了
“青黛,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韩战先刚说完一句,大夫忽然跪下,“恭喜世子,贺喜世子,纪姑娘,这是有孕了,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月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