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毅将所有的口袋都翻过来:“我身上确实没钱了,钱包还给偷了,你们这安保工作不行我就不计较了,我先给你们打个欠条,回家拿了钱就立刻换给你们,不就两三万块钱嘛!”
那侍者却上前一步揪住了项天毅的衣领:“打欠条?还不就两三万块钱?我看你分明是想借机开溜!不在我们这里干到把钱连本带利的还完,你就别想走!”
项天毅皱起了眉头:“小子,最好松开你的手,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我很讨厌别人揪着我的领子对我颐指气使!我警告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侍者的气势愈发嚣张:“失去了唐家的庇护,你现在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就是个废物,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表面风光的唐家女婿?我也警告你,在老子面前最好放……”
项天毅脑子还乱着呢,心情也格外烦躁,扣住侍者的手一扳,飞起一脚,一旁厚实的实木吧台立时出现了一个大洞,而侍者的屁股恰到好处的镶补住了这个破洞。
无视这个侍者的惨叫,项天毅随手抄起一个空瓶子指着四周那些见势不对想要上来围殴自己的侍者和保安:“不想像这家伙一样的都给我站那别动啊!都别动!谁动谁比他惨十倍!”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前台,拿出一支笔来,在酒水单的背面写了一张欠条,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欠债还钱,我项天毅说到做到,这欠条放你们这了,等着,我去取钱还你们!”
除了酒吧大门,项天毅下意识的招手想拦辆出租车,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看了看那群站在酒吧门口的侍者和保安,稍加思索,便又转了回去,没人敢拦他。
那个倒霉的侍者还“坐”在吧台里只哼哼呢,项天毅从他身上摸出自己之前给的那沓钞票,从里面抽出一张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把剩余的钞票塞了回去。
走回到前台,欠条还没人收,项天毅便在数额上又加了一百,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现在他有钱打车了。
出租车停在市区一座高档小区门口,项天毅付了车费,正要走进大门,却被保安拦了下来:“哎哎哎,干什么的?找谁啊?预约了没?”
项天毅一脸狐疑:“今儿个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都跟不认识我了似的?我就住这里面!”
保安冷笑一声:“哦,原来是唐家的姑爷,哦不,已经不是了,昨天你已经和唐小姐签了离婚协议,你已经被唐家逐出家门了,所以这里也就不再是你的住所了。抱歉我们这里是高档小区,流浪人员与丧家之犬禁止入内,你还是赶快去天桥公园找个桥洞吧。”
项天毅冷冷的看了这保安一眼,忍住了揍他的想法,反正揍他一顿就跟大人欺负小孩似的,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变好,当务之急还是去找唐家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大门走不通,项天毅绕着小区转了半圈,走到一个摄像头死角,三下两下便轻松翻过了围墙,一路来到一栋豪华别墅前,这里曾经是他住了三年的家,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嗯响门铃,不多时门开了,一个长相姣好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一看门口的项天毅,脸上这表情立刻就由晴转了雷阵雨:“我们不都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么?你还来做什么?!”
项天毅看着面前愠怒的女人,这是他过去三年的名义上的妻子,唐雪,没错,只是名义上的,有名无实的,自己可是在她床下睡了三年的地铺,在他们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也当了三年佣人,不,应该说是做了三年奴隶苦工更为恰当。
项天毅悠悠道:“既然协议离婚了,那也应该把我那份协议给我吧,万一哪天你们赖账了,我恐怕哭都没地哭去,卸磨杀驴的一家,没个协议在手我还真有点怂啊!”
唐雪冷哼一声:“你在这等着,正好还有东西给你。”说完转身进屋了,不一会便和一个男人一起出来,一份协议被甩在了项天毅脸上。
一同丢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挎包,里面是项天毅全部的家当,三年前他来的时候带着这些,三年后他离开了,还是带着这些东西。
项天毅眯了眯眼,对着这站在台阶上一副高高在上架势的男人,上下已大量:“长得还算规整,只可惜就披了一张人皮,底下是个什么料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男人倒也不闹,只是微微一笑:“谢谢你对小雪这三年来的照顾,虽然你照顾的也不咋样,不过以后你就放心吧,我会把小雪照顾得好好的,我会竭尽所能去给予她最好的,我会给予她全新的、幸福的生活,你就放心去做你的酒鬼废物吧!”
这不像是感谢,这不过像是一种夹杂着嘲讽的炫耀,项天毅眉毛一跳:“就因为他?”
看来一切都清楚了,唐家终于撕破了嘴脸,而这个男人多半是某集团的公子哥。
唐雪冷冷道:“你来的正好,跟我去趟民政局,材料我都带齐了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