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都左家老宅,左老卧房。
此刻,左老宛若一个行将木的老人一般躺在床,身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微闭着眼,呼吸已经变得极度微弱。
而在卧房内,则站着一众医学专家,甚至还有两个身着长袍的医道修真者,不过两人在分别为左老诊脉后都微微摇了摇头。
“我爸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可倒是给句痛快话啊!”左建业一脸着急地道。
“唉,左老此相,已然构成了我们医所说的天人五衰,可以说已经没救了,怕是撑不到明天。”
待其一个医道修真者说完,其余几个医生也都很认同地点点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更何况是人了。
左老如今已是近百岁高龄,身体机能退化严重,内脏器官也是多处受损,的确已经是到了救无可救的地步。
“什么!这,这次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左建业惊呼声后,在这时,左老突然惊醒过来,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看着房间内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是没有自己所希望看到的那张。
“小,小禅……小禅呢?快,快叫他来见我,我,我有事情要亲口嘱托给他,不然我,我不放心。”
闻罢,在场的左建业眼似有一道很隐晦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连忙前两步坐到左老床边,道:“爸,您,您有什么话直接对儿子说好,左禅他现在有事儿,来不了。”
左老闻言后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极小且无力地问道:“是,是不是你不想让他来见我?对小禅而言还,还有什么事情,是见我这个做爷爷的最后一面,还要重,重要的?”
“快!我,我现在命令你,也命令你们在场的所有人!立,立刻去叫小禅,前,前来见我!咳咳咳!”
看着左老一阵剧烈咳嗽,而左建业这个做儿子的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后,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都闻到了其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在场诸位都已经尽力了,先都出去吧,我已经给你们每个人都备好了一份儿谢礼。”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当他们看到那两位医道修真者纷纷离开房间后,也都摇头轻叹一声告辞离开。
他们毕竟只是医生而已,左家家大业大,其内更是错综复杂,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如今左建业正在与左老指定的接班人左禅争权,到时候一旦左老驾鹤西去,那必然会引起一场席卷整个京都的风波,对此,自然没几个人愿意主动被卷入其。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左家的事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任由其自己发展吧。
待众人走后,床的左老也看出了左建业的意思,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道:“你,你个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咳咳咳!如,如果你还认,认我这个爹,那现在去叫,叫我的孙子来,来见我!快!”
“够了!”
左谦忍不住地大喝声后猛地站起身,居然大逆不道地反指着左老的鼻子,反问喝道:“你的孙子你的孙子,难道你脑子里只有孙子,没有我这个儿子么!还有,左禅那个野种是你的孙子,但谦儿也是你的孙子!你告诉我,你对待这两个孙子的态度,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有些话我早想一吐为快了,看你今天也快断气了,再不说也没机会了,那我今儿个统统说出来!”
“你告诉我!当初秦凡在咱们左家,几乎是当着你我的面斩杀了谦儿,你为何不管!你不管也罢了,为何还要拦住剑圣取秦凡那个小杂种的狗命?而你现在又是怎么对左禅的?你几乎是把一切能给他的都给了他!最后甚至还想将左家基业亲手交到他手里!那你告诉我,我这个儿子在你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说啊!”
“你,你……”
左老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本已经处于死亡边缘的他此刻还要忍受急火攻心之痛,一旦要是有一口气倒不来那可真是要归西了。
即便这样,左建业依旧没有住口的意思,一个接一个的混账问题问个不停,生怕气不死左老一般。
“哼,怎么?现在你也感觉愤怒了么?那你知不知道,像你现在这种感受,我曾经体验过多少次?那种被当做弃子,被亲生父亲所抛弃的痛楚,你知道有多折磨人么!”
“还有,你知道我为了将来可以经营掌控整个左家,为了将来可以位极人臣,有一番大作为,又抛弃了多少东西么!可换来的结果呢?是这样的么!是被你当做了弃子无情地抛弃么!告诉你,我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