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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萌在决定这么做之前已经跟自己商量过，楚司南十分满意，手里切菜的动作也没停，“放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他们都知道，不管候莜嘴上答应得多好，却还是得当面警告才有威慑力。
夏萌在厨房待着没走，低头想了半天忽地问：“你说候明当初死的时候，他后悔过自己做的一切吗？”
楚司南笑了一下，反问她：“后悔有用吗？”
当然没用。
天气预报里本来说这几天都是大晴天，可在候莜按着夏萌短信里的地址找到墓园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厚重的黑云沉沉压下来，像是随时都有大雨倾盆。
她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一身黑裙子还戴了顶帽子，配上那张脸更显得整个人阴沉沉的。
墓园空旷，呼呼刮起的风还隐约能听到回声，候莜一路找了过去，最后终于在园区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候明的墓。
上面还放着候明的遗像，被风吹日晒得已经褪了色。
这块墓地位置不错，也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理，可比起边上放着祭品和鲜花其他墓地，这里看起来却显得格外冷清。
就连后事都只能楚司南帮着办，还能指望谁能抽空过来祭拜？
候莜把买来的花在墓碑前放下，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叫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场雨来得突然，她酝酿半天的说辞一下子被冲散，周围也没地方可躲，一抬头便看撑着把黑色雨伞的楚司南正在不远处站着。
看着那俊朗不凡的男人，不甘心的候莜恨得攥紧了拳头，心中对夏萌的恨意越深。
自己来这里的事只有夏萌知道，结果她现在却让楚司南过来是想怎样？来向自己示威吗？
楚司南跟没看见候莜似的，上前将带来的花束在墓碑前放下，“明叔。”他本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喊出这个称呼。
自从处理完候明的后事，楚司南就再没管过这边，只让墓园工作人员定期整理墓碑。
候莜的目光划过男人冷峻的侧脸，她咬了咬唇，“你来做什么？”
楚司南转过头来，神情淡漠地看着被淋得形容狼狈的候莜，“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希望你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
“如果你可以说话不算话，我也没必要再顾及那些已经消磨光了的往日情分。”
他本来也就是来走个过场，也根本不想与候莜有更多的牵扯，于是丢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
候莜在原地怔怔站了片刻，忽然大笑出声。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楚司南这是在警告她，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她若是还犯，他不会再留情面。
候莜的表情变得怨毒无比，低声喃喃道：“呵，情分？你楚司南何曾对我有过情分？”
她朝着楚司南离开的方向大喊：“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还是只能看到夏萌？！”
眼泪混着雨水从脸颊滑下，候莜在候明的墓前跪倒，失声痛哭起来，“爸，为什么你不在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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