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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静坐了半个时辰,天亮后就出去,在院子里练习五禽戏,他感觉身体的柔韧度还是不够,若是身体练习到一定强度,此番也不用依赖那条罢工龙保护自己了。
他练的虎虎生风,忽而猴型,忽而熊形,周鼎成正好过来,看着他练完,然后笑道:“我说兄弟,你这五禽戏可是练到家了,都练出型来了,你可悠着点,别把自己练成四不像。”
况且笑了:“那我就成国瑞了,也就没人再敢追杀我了。好,这就是我的目标。”
周鼎成笑了:“你也真敢想。今天准备做什么?”
况且想想道:“一会去给老师请安,看看石榴和师兄,他们为我担惊受怕的,也出了不少力,没什么可感谢的,只能去看看了。”
周鼎成道:“我说你别这么小肚鸡肠好不好,我跟小君不是不想出力,不就是那小子说你有大计谋,不让我去找你嘛。”
况且笑道:“我也没怪你啊,你自己心慌什么。”
周鼎成脸有些红,这事算是落到况且手上了,动不动就得被他拎出来奚落自己一场,他现在倒真是后悔听了小君的话。
“小君呢?怎么不见他了?”况且问道。
“估计是躲在他的房里练他的空空道法吧。这小子也闹心着呢,好像他道门里的人也在找他。”
况且听了,没说话,这事只能小君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上什么忙。不过那些人如果能找到小君,也就能找到他,他心里真的在想,是不是应该回南京武城侯侯府躲个一年半载的再说。但又不行,现在那个什么都御史盯上自己了,若是躲起来,不就一个妥妥的畏罪潜逃吗?
“况且,你跟我说句实话,只要一句,你这次是不是故意让他们绑你的?若不是,你难道没有反击手段吗?”周鼎成问道。
况且点头道:“的确是我故意让他们得手的,七杀倒也高明,弄出七个小混混引诱我上当,当时要是他们下手,真还未必能让他们得手。”
“这我就放心了,至少我良心上还能得到一些安慰。我当时就是这么判断的,所以没有去找你。”周鼎成大松一口气。
况且一瞪眼睛:“少来,你的心早练的跟你那武当绵掌似的,还会受伤?别想在我这里讨得什么心灵损失费。”
周鼎成讪讪道:“这个我也没敢想啊。不过啊,我倒是听人说武城侯侯府里可是有些宝贝秘藏的,啥时候带我去开开眼界。”
况且笑道:“大哥,您好歹也是经常出入大内的人,还能看上侯府的那点东西。”
“话可不能这样说,武城侯府当年可是分到一批古人字画的,大内也没你想的那么多,太祖、成祖都不大喜好这些,当年各地收集来的古人真迹分给功臣家里不少,后来这些功臣家被抄没的都又归到大内,可是其余的功臣家里还是有不少的。”
“这个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没心情谈这个。”况且甩给他个冷脸。
好不容易抓到周鼎成一个把柄在手,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这个……当然,等你心情好时再说。另外,那个都御史什么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他要是真的敢咬住你不放,想给你安个什么罪名的,我来料理他。”周鼎成一拍胸脯,大包大揽道。
“料理?你是说杀了?”况且大惊,小声问道。
周鼎成笑道:“这有什么,那个刑部的总捕头不也死了,说起来在凤阳的那个护祖派的领比这个方大人来头大多了,说没不也就没了,谁能怎么着。”
况且不敢跟他继续讨论下去了,再讨论下去就是密谋造反了。他心里倒也诧异周鼎成的胆大包天,都御史也是朝廷大员了,周鼎成真敢说杀就杀?不过他可没这心思。
吃早饭时,没看到萧妮儿,周鼎成问起来,况且说她在屋里补觉呢,周鼎成也就不说了,小君也没露面,也没人问,这小子身上的一切都太神秘了,若不知道最好别问。
吃过早饭,况且就要去陈慕沙那里,被周鼎成拦住了。
“老夫子不是交代你了吗,不能出门,要在家里装病,老夫子他们会来看你的。”
况且有些为难道:“这样好吗?我不去看望老师,反而劳驾老师一趟趟来看我。”
想想还是应该听老师的,况且留住了脚步没出门,都御史若是真盯上了自己,现在门外可能就有监视的人,自己出去了也就无法装病了。只是想到这装病等于自我软禁,他的头就又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