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惹我?我是被秋香那丫头哭得心烦意‘乱’。”
周鼎成向来不理会这些小儿‘女’子的事,可是今天却也被秋香无助的哭泣搅‘乱’了心境,觉得这丫头太可怜了,唐伯虎这‘混’蛋太可恨了。
“原来是秋香的事啊。”况且这才明白。
对于秋香的事,他只能无语,因为他知道,事情发展到最终,秋香的确给唐伯虎做了妾,而且后来是乐意的,虽说这只是民间传说,历史上未必如此。现在唐伯虎志在必得,已经认准秋香为不二人选,谁能说唐伯虎七笑点秋香不会成真?
“你对这事怎么想的?我看秋香那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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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话里话外是指望着你了,半月后有赢唐伯虎的希望吗?”周鼎成开诚布公,他从来不喜欢绕弯子。
“指望我,指望我什么?”李香君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头疼不已,这里又冒出个秋香,况且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你要是赢了唐伯虎,秋香就不会被人‘逼’着嫁给他做妾了。这个你还不明白?”
“这是两码事,我跟伯虎的比画,与秋香嫁给谁,这两件事情风马牛不相及,秋香要是不想嫁,唐伯虎还敢上‘门’抢人不成?”况且振振有词。
“说你小子嫩吧,你还不承认,我给你摆摆这里面的道理。”周鼎成摆开了教育人的架势。
“唐伯虎因为才气名气在苏州金陵放‘浪’形骸,大家不仅一直容忍他,还处处给他留面子。要是没有你出来搅这一局,秋香根本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云家没‘逼’迫秋香就范,那只是还没到时候,现在丝丝毕竟还在家,没有出嫁,秋香还有个依靠。等到丝丝嫁出去了,谁还会给秋香做主?到时候纵然丝丝的父亲不‘逼’迫他,也会有其他长辈出来做主,把秋香卖给伯虎做妾。”
“云家有‘毛’病啊,上赶着跪‘舔’伯虎?有这个必要吗?”况且觉得这个理由十分荒唐,太奇怪了。
“当然是贪图伯虎的名声呗,你是不开窍,在苏州给伯虎这样的才子做妾也是莫大的荣耀啊,何况秋香在云家怎么说也是个丫环,顶多算是个高级丫环罢了。你真当她是千金小姐啊。那孩子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把秋香卖给伯虎,获得一个名分不说,云家当然也有实际好处,至少以后唐伯虎的书画不用去求了,这东西可都是银子啊。”周鼎成解释道。
“云家人还在乎这几个钱吗?”况且有些不敢相信。云家虽然比不上周家,也未必这样眼皮下浅吧,把几幅字画的钱都看得这样重。
“云家一共六房,也不是每房都富足,何况这还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反正家里的丫环不是配小子,就是卖给别人做妾,你说卖给唐伯虎这样的江南才子做妾,不是云家最好的选择吗?”周鼎成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况且恍然,说到底,秋香在云家只是个丫环,不过是因为丝丝和云家老爷的抬举,地位高一些,可是本质没变。
作为一个丫环,当然无法摆脱家族的安排。别说事一个丫环,就是丝丝,认真来讲,如果家里硬让她嫁给谁,哪怕她不愿意,也只好从命。男婚‘女’嫁均是遵奉父母之命,没有几个人有自己婚姻的自主权,中国几千年来一直到民国时期都是这样。
“现在呢,你出来搅了一局,名气一时间比唐伯虎不差什么,远的不说,至少你的名气一度压过了他。云家知道你跟秋香关系不错,或许还幻想着把秋香送给你做妾呢,所以也不会‘逼’迫她做出选择,若是半个月后你赢了,一切还有周旋余地,要是你输了,秋香这孩子就认命吧。”周鼎成慨叹一声。
“喂,喂,把话说明白了,你这么说,以后秋香不得以嫁给伯虎,还都是我害的不成?”况且急了,这可是无端的上纲上线啊。
“当然是这样,一点不错,你还真得承担这个责任,谁叫你急吼吼要跟伯虎比试的呢。”周鼎成故意给况且施加压力。
此前,周鼎成根本不看好况且与唐伯虎的比试,可是现在因为秋香的事,他是真的希望况且出奇制胜,能一举打败唐伯虎,想是这么想,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况且获胜的办法。实在没招了,只好对况且施加压力,希望‘激’发出他空前的潜力,再像画神仙图一般,来一次大爆发。
况且喝了杯酒,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希望太渺茫了。可是,一想到秋香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又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况且信心十足地给自己压了四万两银子,的确也是想‘激’发自己的潜力,给自己足够的压力,但同时也做好了输的准备,他手头有这笔银子,也输得起,权当是一笔高昂的学费。对他来讲,能跟唐伯虎堂堂正正比试一场,这可是银子都买不到的机会。
“小子,实在不行的话,干脆你牺牲自己一次,先下手为强,把那孩子娶回来得了,我看秋香对你是很有意思的。你娶她做妾,她一定不会反对,尤其是在唐伯虎‘逼’迫她的情况之下。”周鼎成眼珠一转,不怀好意道。
“大哥,你这个馊主意,是要害死我啊?”况且差点跳起来。
“你慌什么?不就是怕老夫子跟石榴嘛,大不了挨老夫子一顿板子,在石榴面前跪一个月的搓衣板,他们还真能忍心把你怎么着了?这可是救人一命啊。我看这笔生意划得来。”周鼎成继续怂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