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骨折,要不了命的。”
他从柳三阳飞出来的高度和地面的柔软度作出了判断,有一点他没说的就是有可能摔成脑震荡,当场有可能会头晕、呕吐,不过那也不要紧,过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你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丝丝急着问道。
她不怕别的,就怕有人借机闹事砸场子,这是最要命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啊,红颜祸水啊。”柳三阳哭着说道。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这才明白左羚在金陵为何少有人敢惹。这妞的号召力也太大了吧,幸好还算嘴上积德,没说把他扔出苏州去。他现在毫不怀疑,若左羚的意思是把他扔出苏州,一定会有人照办,这些照办的人跟左羚还一点交情都没有。
红颜祸水!他现在对这句话终于有了深刻的领悟。
“什么红颜祸水啊?你没说胡话吧。”丝丝听得一头雾水。
此时,周家一个管家急忙过来,先谢过况且,然后小声把里面的事说了一遍。
这管家在人群边上负责料理事务,眼见事情发生只有担惊受怕的份儿,却什么都做不了。
“左羚姐?”萧妮儿忽然大笑起来,可是一侧头却看见脸色有些不善的石榴,赶紧把笑容收敛回去。
左羚?她真的来了。
况且也是心头狂跳,向里面看了几眼,当然没法看到密集人群里面的左羚。
丝丝也是苦笑不语,这也太巧了吧,一个人惹祸,一个人平息,即便事先商量好也很难合作的如此默契啊。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呢?丝丝没看石榴,已经感觉到旁边空气有些变冷。
“不是说这位左小姐是大家闺秀,风度优雅的嘛,怎么是个惹事精啊?”石榴有些泛酸地道。
“你们别说了,再说你们也得吃亏。”柳三阳吓怕了,唯恐再有什么人出来寻自己的晦气。已经吃的亏就当教训了。
“她敢!这里可不是金陵。”石榴怒了,一跺脚,一副要寻人掐架的架势。
“好了好了,石榴,别忘了今天的主题是什么,你和人家素不相识,叫什么板啊。”丝丝见况且一副尴尬相,急忙劝解道。
这可是筹谋一个月的大日子,决不能让任何事坏了今天的喜庆劲儿。今天的成败,这不仅关系到涮羊肉坊的名气,而且直接影响到周家在苏州的声誉。节外生枝的事情,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
萧妮儿向况且同情一笑,意示:哥,好日子到头了,可是你要挺住啊!
况且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现在根本不能想这些,今天必须精力专注,应对比赛中各种复杂问题的出现,心神一定要稳,要拿出理学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尽管如此,况且心里一时间还是百感交集,当初在凤阳,他绝望之下,决定慧剑斩情丝,可是斩不断理还乱,最后只能毅然离开,想强行斩断与左羚的联系。
左羚曾经说过,她会到南京、苏州来找他,要住在他身边,一直追随着他。对于左羚的话,况且当时并没往心里去,依他前世的经验,情人之间情动时说的山盟海誓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都会归于虚无。
前些天英国公夫人告诉他,左羚已经到了南京,他就知道左羚果然兑现诺言了。他帮她退婚时虽然没有任何相应的承诺,但当时也算是默认了左羚的提议,如今想要躲避就显得猥琐了。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也不明白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至于石榴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
“看来左小姐身边人才济济,都有人被扔出来了,估计也没你啥事了吧?”石榴忽然笑了,想趁机狠狠刺激他一次解解恨。
“本来也没我啥事啊,跟我有啥事的是你啊。”况且脸不红不白地道。
石榴强挤出的笑容登时化作乌云,径自向前走去。
丝丝一努嘴,周家那个管家急忙跟了上去,给她领路,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没人领路还真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兄弟,好自为之吧。”丝丝见石榴走远了,拍拍况且的肩膀笑道。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跟左小姐有交情啊?”柳三阳惊住了,全然忘了从况且的两臂中下来。
“你啥事没有,自己好好走路吧。”况且两臂一抖,把柳三阳放在地上,然后也向前走去。
“这都啥事啊,怎么就没人说个明白话啊?”柳三阳等况且等人走远了,兀自愣在那里摸着后脑勺,一下子还是没反应过来。
空中飞人有惊无险的一幕,如同赛场催化剂一般,预示着比赛必有大的波澜与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