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难为你了,看来你也就是个一问三不知,还不如我当初在道门中的地位。”小君大度一笑。
周鼎成无语,尽管他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但在组织里的确是最底层的,要不是沾了贴身保护况且的光,会不会被组织遗忘都很难说。
“咱们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
“还能怎么办,看戏呗,总不好意思在你们的人手中抢生意。”小君笑道。
“东西得手了吗?”周鼎成问道。
“当然得手了,在他们走出南京城门时,就已经到我的腰包里了。”
小君得意地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号的金丝编织成的荷包。
这荷包是郑浩渺的,他是郑家负责内地销赃的,主要金银也都在他的手上。在南京城里,小君和周鼎成怕被人发觉,所以一直忍着没下手。
“得了多少?”周鼎成问道。
“郑家是穷鬼,总共才得了一百多万两银票。”提到这个,小君一脸的懊恼,难怪他一直不肯拿出来给周鼎成看。
“这还少?”周鼎成大为震惊。
“当然不多,这可是郑家的理财人,我原以为怎么也得有两百万两才对。”
郑家财力雄甲福州,自然不可能只有郑浩渺身上这些,但仅仅他身上的银票已经足以跟周家这样累世皇商相媲美了,难怪说干什么都不如抢劫发财快,尤其是在海上抢劫皇家的商船再加上走私贩货。
此时,两人是在距离南京三百多里远的一个小镇上,郑家的人包下小镇上几个客栈,中心的客栈里住着郑浩渺兄弟还有他们的子女家人,小君两人就是在这家客栈对面房子的房顶上。
两人藏身在房顶的烟囱处,旁边还放着一个酒坛子,两人悠然喝着酒,准备继续看好戏。
这场杀戮是从南京城外百里开始的,当时郑家的一些护卫准备私自逃离,结果没逃出多远,就丢了性命,慕容嫣然两人神出鬼没,她们似乎并不乱杀,只是专门杀掉那些想要逃跑的人,并逐步清理外围护卫,一步步,一点点把郑家人挤成一团。
别说小君两人看出来了,就是郑家人也明白了,这是想要把这支逃亡队伍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的意思。
“你这次也算是发大财了。”周鼎成喝着酒笑道。
“发财?你以为我是给自己弄的这些银票?”
“那你准备给谁?英国公夫人不会要这种来历不明的银子吧?”周鼎成错愕道。
“当然不是,是给况且的。他是你们的头儿吧,头儿可是不好当的。想要让人对自己忠诚,没有银子是不行的,他救过我,我当然要还他一份大礼。”小君笑道。
“你就一点不动心?”周鼎成不禁对小君刮目相看了。
空空道门是出了名的贪婪,他们目中无人,只对金银珠宝感兴趣。这个组织究竟偷走了多少财宝,没人知道,世上那些无法破案的重金重宝失窃案,大约有七成是空空道门下的手。
“我的钱早都够用了,再活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这些累赘做什么。”小君很是淡然道。
“你究竟有多少家底?”周鼎成突然明白了。
“这个,大约也有这个数吧。”小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
周鼎成真有些吓着了,他想不到小君居然也能聚敛起如此多的钱,一百多万两银子可是天文数字,不管你是贪污**、还是经商运营,或者抢劫偷盗,都难以积累起来,天底下的钱财毕竟是有限的。
“这有什么,我命好嘛,赶上几次好机会,就有这些钱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不再拿这世上一文钱,坚决停手了。”小君很有节操地道。
“既然你们空空道门的人都这么有钱,当初为何还要处心积虑抢那张子虚乌有的藏宝图?”周鼎成又糊涂了。
“第一,道门中的人不是都像我这么有钱,像我这么命好的为数不多。另外下面人有钱,不代表整个道门有钱,就像你们周家的钱根本花不完,可是朝廷一样天天为银子发愁一样。另外,好像那张藏宝图不仅仅代表着一笔巨大的财富,还有更让人动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