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最喜欢听这句话了,都鼓掌表示完全赞成。
回到内宅,丫环们照例也是莺莺燕燕地恭贺声不断,文宾也都回应着。进了书房,见只有丝丝跟进来,他回头一把抱住丝丝,在她耳边低声叫道:“中了,况且真的猜中了,我也一定能中。”
丝丝也紧紧抱住他:“知道,知道的,我把你那篇文章给况且看了,你在考场里答的也是一模一样的吧?”
“当然,也来不及修改啊。”
文宾的确想改动一下,不是为了规避嫌疑,而是想更上一层楼,可是想了几遍,还是没有下手处,誊抄完文章之后,他又审读了一遍,不禁佩服起自己写文章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一字不能减,一字也不能增的境界。当然这只是他的自我欣赏,若是到了文章圣手那里,必然会挑出一些瑕疵来。
文宾兴奋地抱着丝丝转了几个圈,丝丝忙叫道:“停,停,晕了晕了,受不了。”
“我要去找况且去。”文宾把丝丝放下来,忽然说道。
“今天别去了,况且还有话让我告诉你呢。”丝丝说道。
丝丝把况且让她转告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若是被考官怀疑泄题,应该如何如何应对。
“嗯,我在场中也考虑这些了,只是没有他考虑的这么详细。只是我现在还是感觉像在梦里,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文宾激动地说道。
“我告诉你谁告诉我啊,现在见到你,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在梦里呢。”丝丝跟他一样的表情。
文宾想了一下,大步走出去,招手叫来两个丫环:“你们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您梦什么啊?大少爷,您没事吧?”丫环都吓得不轻。
她们听说有的学子在考完试后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中,甚至有人发疯了,至于发傻、发呆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少爷不会也那样吧。
“我没事,就是想确定我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文宾又问道。
“大少爷,您现在不是在做梦,又没睡觉,怎么会做梦啊。”丫环答道。
丝丝出来笑道:“好了,你们别管这些了。”她挥手叫丫环们退走。
“明天就是况且跟石榴的婚礼,咱们得去参加,先把这事放一放,我觉得咱们的礼物是不是少了些啊?”丝丝跟他商量。
文宾想了想,苦笑道:“这么大的情分,多少礼物也嫌轻啊,算了,以后慢慢补偿吧,这时候了去哪儿准备礼物?”
丝丝也苦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问你,以为你有高招呢。”
文宾道:“我又不是况且,有什么高招。”
“对了,况且说咱们在你放榜那天办婚礼最好,双喜临门,你看怎么样?”丝丝问道。
“这个,太匆忙了,那天一定是宾客盈门,跟婚礼一起办肯定忙不过来,干脆等这次的事消停一些,然后再办喜事,好饭也不能一口都吃了。”文宾想想不妥。
“嗯,还是你想的周全,这次一定能中吧?”丝丝看着文宾问道。
“这要是还不中,我就把笔折断了老老实实经商吧,也不担这才子的虚名了。”文宾这是心里话。假如自己平日里精心做的文章还比不过别人在考场中的临场发挥,那真就彻底熄了他科举的念头。
“那能不能中解元呢?”丝丝忽然冒出一个大胆之极的想法,
“这个……就不敢肯定了,只能说有希望吧。”
文宾在考场中真还没考虑过能不能中解元的事,解元在他心目中太高远了,怎么看也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不过经丝丝一提,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丝希望。
“不过,还是别中解元吧,若是这样动静就太大了,难说会不会有后患。”周文宾想了想,不禁打个了寒战。
“你胆子没那么小吧,就算给人知道了又如何?又没人泄露题目给咱们,况且当时也只是临时灵光闪现。”丝丝笑话他道。
“是啊,咱们这是借了况且的光了,我感觉他可能是有大气运大洪福的人。天大的难事,到他那里都能顺理成章。”文宾道。
“你啊占到便宜就夸起他了,当时谁差点要跟况且绝交的。”丝丝笑道。
“这个……能不能就别提了,当时也是为了秋香嘛。”文宾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