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东邦的那群人,我不由得放下牛奶杯深深叹了口气。
今年台北狼窟的负责人是洛凝姐、剑尧哥、承羽哥和御风哥,而洛凝姐已经结婚并且搬去和千恺姐夫一起住了,咏心姐几个月后也要被迫从异人馆搬去狼窟了……剑尧哥绝对会兴奋地睡不着觉的。
只是……如此看来,我所熟知的剧情也不远了——剑尧哥、承羽哥、御风哥都将遇到他们生命中的另一半,虽然过程会有些波折,但都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只有——只有广季哥……
一想到最疼我的广季哥将与他注定的那个女子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后却被迫无奈地分别三十年之久,我就无法只眼睁睁地看着而什么都不做——这也是当初,我决定在日本待一年就回去的原因——一年后,差不多就是夜明珠到傲龙岛的日子了。
“丫头?丫头?”
嗯?我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坐在我对面沙发上的新一正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呢?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的?”他好笑地看着我道。
呃——
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我低头把最后一点三明治吃掉,然后喝光牛奶,拎起背包站起身来。
“吃完了?”他也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微微低下头来笑看着我道。
嗯。
点点头,我仰起脸回给他一个笑容。却见他看着我的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笑意逐渐地加深。
怎么了?
疑惑地歪了歪头,我看着他。
“没什么。”他抿了抿唇,似是压下了笑意,才抬起手伸向我的脸。
温润的指腹轻轻擦拭过我的嘴角,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猛地涨红了脸。
低下头,我懊恼万分……喝牛奶喝得嘴角都是,真丢人啊!
“好了,走吧!”
他却好似完全没发现我的窘迫一般,牵起我的手轻轻道。
看着他万分自然地从彩菜妈妈那里接过三人份的便当,我扭头当作没看到彩菜妈妈那亮晶晶的眼睛。却不可否认,心底产生的那一丝丝幸福的温暖感觉。
我想,也许我能明白洛凝姐所说的,那份“惊喜”的意思了。
不是把新一送到我面前来,而是,让我能真正直视自己心中的卑怯不安,正如解铃还需系铃人一般,能够消除我心底阴影的那个人,就是新一。
虽然,我还是没有办法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彻底地解开心结,但是,我真的很开心,为有这样一群家人,为有这样一群家人的我自己。
和新一一起坐在计程车里,怀里抱着刚才出门时忽然跳到我肩上的小狐狸,我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在达到目的地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时,距离登记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赶得上的,我托着脸颊,看着车窗外两旁的人行道出神。
计程车经过了一座天桥,我抬眼看去,正巧看到那件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运动服从路边缓缓而来。
定睛看去,那额前两簇标志性的短发昭示着那人的身份——大石?!
我正疑惑地看着按理说早该到达会场了的副部长大石,眼睛的余光却瞟到此时,挺着大肚子从天桥上一步一步蹒跚而下的一个女子。
不好的预感猛地袭上了心头,我下意识地拉住身旁新一的手。
“怎么了?”他愣了愣,疑惑地反问道,同时,目光已经下意识地扫向窗外。
“麻烦,能停一下车吗?”我不清楚他想到了什么,不过此刻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在他开口叫住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的时候,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开车门往天桥跑了过去。
只是,事情的发生,就在那么一瞬间。明明已经就在眼前了,我最终,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那名孕妇在走下楼梯的时候,忽然间捂住肚子□□起来,原本扶着梯子的手没能搭上扶手,脚下又是一空,顺势整个人都滚了下来。
而就在正下方,看到这一幕的大石急忙丢下手上的网球包跑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以自己的身体为孕妇做了一些缓冲,而……也就是在那时,我看到,他的右手手腕,被狠狠地撞在了台阶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