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每一个,都足以支撑起一个家族未来三十年的盛世。
更可提携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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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自己的子侄,为未来的复苏铺路。
商人们在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分量后,纷纷散去,继续去寻找下一个投资的机会。
从灞桥直到北阙。有着数十万的百姓,这么多人里,瞎猫总能抓到几只死耗子。
况且,商人们很清楚,自己有着列侯们没有的优势,这就是,他们不会计较自己的女儿是否是做妾。
反正,先抓到一个女婿再说。
只要人嫁过去了,总有机会能转正。
而列侯们则不然,他们自恃身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为妾,哪怕是庶女,轻易也不会许给一个连贵族都不是的泥腿子做妾。
而汉军中,主流,基本都是有家有室的军人。
所以,其实商人和大户们的机会,远远多于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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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入城式,却不因人群的欢呼和呐喊而停顿。
在胸甲之后,入城的是南军。
首先出现的,就是在武州塞后。旗开得胜,为汉军胜利打响了第一枪的秦牧和他的同袍们。
秦牧高高挺着胸膛,手里举着那面缴获的匈奴骨都侯战旗,带着自己的同袍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城门。
然后,他们得到了响彻天地的欢呼声。
相比起羽林卫和虎贲卫。
南军与北军,在长安人心目中的地位,其实从来都是最高的。
因为,这是他们的子弟兵啊!
南北两军。绝大部分的军官和士卒,都是来自长安和关中的良家子。
在秦牧入城的刹那,在街道的两侧之中,有军人将人群分开,然后,十几个穿着崭新的衣裳,粉嘟嘟的可爱至极的小孩子们,手捧着鲜花,在军队的护卫下,走到了道路两侧。
“父亲大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捧着一簇鲜花,在两个士兵的保护下,走到秦牧的战马之前,然后她就咿咿呀呀的举着鲜花,将它们送到自己的父亲面前:“欢迎回家!”
这两句台词,显然是被人指教和排练过的台词。
但秦牧却不知道为何,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他跳下战马,将那面缴获的匈奴骨都侯战旗,丢在自己女儿面前,然后,抱着她娇小可爱的身子,让她在上面踩上几脚。
他跟他的手足同袍,在前线奋力作战,拼死杀敌。
为的,不就是避免匈奴骑兵,践踏自己的故乡,破坏自己的家乡吗?
“诸君,都来让我等的子嗣,踩一踩这匈奴的战旗吧!”秦牧对着自己的手足同袍招呼一声。
下一刻,极为温馨的一幕出现了。
十几个胸前戴着鲜花的汉军将官,满脸幸福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的脚丫子,踩过那面被自己亲手缴获的匈奴战旗。
孩子们高兴的在自己的父亲脸颊上亲来亲去。
一时之间,整个街道两侧和城门内外,充满了骄傲、自豪和温情的气氛。
“论邀买人心,收拢民心士气……”一位站在人群之中的儒生见着这个场面,对左右低声感慨道:“谁能比的上今上?”
“当年吴子为士卒吸允浓汁,其母闻而哭号:吾子死矣!今陛下安排这样一出,从今往后,三军将士,恐怕都会在战场争先恐后,杀敌报国了!”
周围几人闻言,也都纷纷点头。
当年吴起的手段,与如今天子使用的招数相比,简直是弱爆了啊!
这样的一幕场景,别说是长安军民了,哪怕自己这些素来不主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反对战争的人,看了都有些感动。
“诸君,看来,我们都需要好好反思了……”有人说道:“当今天下,大势已然改变,再不改变,我等鲁儒一系,恐怕将要就此沉沦了!”
这些人,都是鲁申公的关门弟子。
他们是受师兄赵绾的邀请,从鲁国入京,商量鲁儒一派该何去何从的。
现在,这天下大势,变得对鲁儒派越来越不利了。
尤其是今年以来,公羊派甚至都渗透到了鲁国曲阜和谷城之中,招收起了门人弟子和学生。
而更让人恐惧的是——鲁国的地主和官宦家族的子弟,纷纷踊跃报名。
鲁儒一系,则因为被牵连到了淄川、济南诸王的案子之中,损失惨重。
数百位核心骨干,被中尉郅都毫不留情的砍掉了脑袋。
更可怕的是,天下舆论对此都毫不同情。
甚至,雒阳的重民派这个新兴的异端,还对此大唱赞歌,认为中尉和廷尉杀的好!
这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就应该用严刑酷法予以震慑。
连带着民间对鲁儒一系的观感,也开始变得极差。
数年来一直没有发声的天下知名的大儒,济南的伏公,甚至也私底下批评了鲁儒的作为,认为他们是:助纣为虐,不修私德。
伏公的评价,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今之世,济南伏公在思想界和舆论界的地位,相当于战国时期的孟子、荀子和韩非子。
他说的话,哪怕是私底下的话,也将让天下瞩目。
于是,哪怕是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鲁儒上下,也知道,必须改变自己的行事方法和理论了。
再抱着以前的老思想,老方法,只能是看着公羊派、谷梁派甚至是后起之秀,那个脱胎与思孟学派的重民派一骑绝尘,将自己远远甩在身后。
用不了二十年,鲁儒就将灭亡。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
入关之后,他们更是深深的察觉到了,整个世界对他们这个派系的恶意。
关中人一听说他们是来自鲁国的儒生,马上就变脸了。
甚至有人连理都懒得理他们。
更致命的是,传说中,当今天子,也不喜欢鲁儒,去年考举,鲁儒派有三百多位弟子传人参考,结果……只有两人进入了第三轮。
失去民心,又得不到君王的喜欢。
这对任何一个学派和思想来说,都意味着灭亡的先兆。
所以现在,鲁儒上下,哪怕是最顽固最保守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必须改变了。
再不变,就要被淘汰,沦落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派系,然后,不是像名家那样被人吞并,就是如杨朱学派一样,默默无闻的死去。(~^~)
PS:我等下要出门有事,大概要10点才能回来,嗯,所以呢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