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

第25章 第 25 章

同一时间,岑羽刚到人籍殿,被朔悦询问帝君在哪儿。

岑羽正要说他不知道。

耳边响起小周殿官的传音:“帝君来了。”

岑羽哦道:“我桌上的茶凉了,你给他重新泡一壶,我等会儿就回……”

小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像是咬着牙含着舌头在哪里偷偷说话:“桌上的那篇东西,帝君看到了。”

有老相好这件事,沧沉知道了。

岑羽默。

朔悦见他忽然一动不动,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岑羽回神,啧了一声,暗想:怪了,沧沉知道就知道,以他和龙神纯洁的互撸毛、抱金大腿关系,这本来也没什么吧?

不恰当的比喻:哪个老板还管员工的私生活?

岑羽自问:我心虚什么?

朔悦一听沧沉就在玉露台,还知道了江雾轻的事,手摸进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这出大戏,龙神提前出场,啧啧。

当天,岑羽回幽明殿,刚进门,便见殿官、侍官们忙里忙外地收拾着东西。

岑羽:?

殿官见岑羽不清楚的样子,反而莫名:“帝君不是说岑羽君想去不拒山,他带您过去转转吗。”

岑羽:!

他这是彻底暴露了?!

不对,什么叫暴露,说得好像他有什么见不得龙的,需要对沧沉特意隐瞒似的。

沧沉知道就知道好了。

只是当夜,哄完外间的两崽回云床,床上只有沧沉,没有龙尾。

岑羽躺下后特意等了会儿,没尾巴。

又等了会儿,身边空荡荡。

他平躺着抬头看去,沧沉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天界剑谱。

岑羽见他看得认真,没吭声,自顾躺平,继续等。

等得哈欠连连,沧沉还在看。

岑羽:习惯害人。

没尾巴抱着睡不着。

连他近来撸毛的瘾都似乎被龙神的尾巴惯刁了,别说摸其他的,摸两只龙崽偶尔都不得劲,一定得rua那条大龙尾才行。

眼下……

岑羽伸手,拉了拉沧沉的袖子——他们一起时,因沧沉话少,岑羽便养成了也不多言的习惯。

沧沉看书的目光落下。

岑羽诚恳道:“尾、巴。”

沧沉回视岑羽,低头见他纯然清明的明光与一派毫无杂色的神情,心底转瞬间经历了凡人称之为“五味杂陈”的滋味。

这些滋味若要细说,约莫就是岑羽拉他袖子前,他有些不太高兴,可低头看到岑羽的时候,他心底一下便溢出了欢喜。

可那些欢喜与平日不尽相同,平日是纯粹、一眼到底的欢喜,今日的欢喜,有点点酸,还有点点涩。

龙神品着这番滋味,明白这便是凡人所说的七情六欲。

可沧沉不是人,也不是这天上众多的仙,他是龙。

龙的七情六欲中,独占欲压倒一切。

沧沉眼底又现出了点点金色,眼尾轻轻眯起。

这个时候,岑羽主动聊起了某个话题:“我在凡间时,确有一个老相好。”

没办法,沧沉又不现龙尾,又不搭话的,总不能这么僵着吧?

何况岑羽的直觉告诉他:坦白从宽,即可马上。

哪怕他的理智随即跟上:?不对。坦白个啥?他坦白的立场是什么?给龙族孵个蛋还需要交代以前的感情史?当是政|审吗?

最后直觉压倒一切,开口便承认了。

沧沉挑挑眉,放下剑谱,示意岑羽继续说。

岑羽:呃……这要怎么说……

原主的记忆他没继承。

原主的感情他更没理明白。

但直觉一马当前,岑羽脱口而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好几百年之前,算算也要近千年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怎么跟在撇开关系、和过去一刀两断似的?

依靠直觉、本能开口的岑羽:“虽说是一段旧情,但也不能就那么不了了之,总要有始有终。”

“我打听他,同旧识问起、提及,就是想最后见一面,给过往做个了结。”

岑羽:????

怎么有股浓浓的求生欲?

不待他回味他自己这个直觉的反应和求生欲是怎么回事,一条大尾巴从云被里钻了出来。

岑羽:!

这下也不用回味了,直觉和下意识的反应有什么好回味的,不如撸尾。

岑羽抬手开心rua毛。

沧沉侧躺下,把手里的剑谱连同心底的五味杂陈一起,甩手丢远。

岑羽要了结,他便带他登门去了结,早早了结。

能有什么?

届时真有什么,大不了一剑把不拒山了结了,一了百了。

何况在掌事堂旁观的时候,他便用神识扫了眼双雪寒脑海中的记忆。

也确实如岑羽所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双雪寒的记忆画面中,如今的岑羽与过去相差巨大,无论是性格、亦或行事风格。

不过在那翻记忆中,那个江雾轻,确实对岑羽许下过海誓山盟。

可那又如何?

海会枯,山可平,合论是一个并未做到的许诺?

沧沉的胳膊穿过岑羽的肩头,将他拥在身前和龙尾之间。

岑羽正要抱着尾巴睡了,沧沉这么挨近,他并未觉得如何,还很自然地抬了抬脖子,让沧沉的胳膊伸过来,又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闭上眼睛的时候,沧沉气息和亲吻第二次在他耳畔亲昵地碰了碰。

而这一次,别说反应,岑羽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习惯了。

而习惯的那些东西,正在一步步悄然地深入。

岑羽连半点抵触都没有,本能地觉得安心,还令他舒服,觉得喜欢。

睡意潮水般起落,岑羽困顿了片刻,忽然醒了。

他闭着眼睛想:这其实不好。

龙神不是他那只大缅因,他的猫会一直陪伴他,龙神可不会。

——不怪岑羽多想,他骨子里便有分合聚散随缘的意识。何况夜深人静时,最是容易起各种念头。

岑羽脑海中开始跑马:如果哪天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可他又习惯了这些……

岑羽睁开眼睛,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龙尾,眸光清透,心底澈亮,一个念头忽然而至:

那就一直这样。

那就不要分开。

而这一次,他在想这些的时候,没有思及他孵蛋的价值。

这一次,他也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后,紧靠着沧沉。

——龙魂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哪怕岑羽体内的龙魂微弱又残破。

这些岑羽不懂,沧沉知道,也感应到了。

他察觉到,便抬了抬被岑羽垫着的胳膊,令岑羽翻身转朝他。

岑羽转过去,正要问怎么了,沧沉靠近,与他额头轻抵。

龙的许诺,不是凭口道出的海誓山盟,是要将对方所想所愿,刻在身躯之下的龙骨上。

沧沉抵额、看进到岑羽眼中,岑羽的所想所愿,正一笔一笔在他的龙骨上刻画,深深地在龙骨上留下印记。

这便是龙的许诺,不可违逆的誓言。

忽然,岑羽腕背一热,抬起手,但见手腕上一圈相绕的金色纹路,首尾相衔,细链一般。

岑羽惊讶地看着,明明不知道这是什么,却在看着这圈金纹的时候,心底钻出莫名的了悟。

这下他们便永远不会分开了。

岑羽愣愕着,看着袖子下、手腕上的金纹,一时回不了神:

这与他的经历,与他那随缘聚散的观念截然不同。

仿佛他心底的整个世界都被这一圈金纹敲碎了,又被这金纹一点点重新拼凑。

岑羽心底深深地触动着。

他又想,不分开,一直一起,原本只是他忽然间凭空而起的念头。

如今沧沉许诺了他,是因为要他给龙族孵一辈子龙蛋,还是觉得rua他rua得舒服,准备长长久久地把他撸下去,亦或两者兼顾?

岑羽愣愣地想:这“买卖”他不亏,龙神也稳赚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岑羽脑海中一阵电光石火、噼里啪啦,飞快地想起什么,一下坐了起来。

沧沉将他拉回去,面对面抱着,让他有什么都躺着说。

岑羽指着左手手腕上的金纹:“这个我以前见过!”

沧沉淡定地想,那必然不是他的许诺,他今天这才是第一次。

岑羽还指着金纹:“我这个是金色的,那个是银色的。”

银色。

沧沉想都不用想:若白。

若白会下许诺?

他许诺做什么?等着办不到遭雷劈?

沧沉:“在谁身上?”

岑羽默了,片刻后,不可思议道:“朔悦的胳膊上。”

可不对啊,朔悦不是说他不认识白虎神的吗。

朔悦?白虎神?

岑羽忽然有种直觉:该嗑瓜子的,不是朔悦,而是他。

次日,岑羽揣着龙蛋、带着他饱满的吃瓜的心去了人籍殿。

他刚到,朔悦嗑着瓜子迎上来:“你昨日回去后如何?”

岑羽大大方方道:“我跟帝君坦白了,是有那么一段过去,帝君听完表示他知道了,准备亲自带我去不拒山了结那一桩未结的旧情。”

朔悦嗑着瓜子倒抽气,赞叹:“不愧是龙神。”

心胸相当宽厚。

岑羽:“哦,然后……”

然后?

朔悦不解。

岑羽左胳膊抬起,衣袍的袖子滑下,露出手腕,收回来,对着朔悦亮出金纹:“然后,帝君给了我这个。”

朔悦:“……”

岑羽好整以暇地看朔悦:“眼熟吗?”

朔悦嗑着瓜子,装模作样地扭头转身。

岑羽跟上,是预备吃瓜的欢快语气:“朔悦君,瓜子分我一些。”

朔悦还真止步了,转过身,把手里的瓜子分给岑羽。

岑羽还想这别不是吃瓜吃到他自己头上,预备耍点花样不承认,却见分着瓜子的朔悦忽然抬手扶额,一脸痛苦:“晕!想必是昨日挑灯看籍册看多了。”

觉得这戏忒浮夸的岑羽:“?”

下一刻,朔悦闭着眼睛躺倒在地,成功做成死鱼一条,别说撬他的嘴了,连眼睛都紧紧地闭着。

岑羽:……

你这防吃瓜也防得忒过了吧!

够狠!

如此,岑羽别说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带朔悦一道去不拒山了,如今知道有瓜,既吃不到,也不能拉朔悦一道。

他只能坐在床边对着死鱼一条的朔悦感慨:有瓜不给吃,是不是朋友。

朔悦:我,装死;你,好走。

岑羽:“我去见江雾轻了,届时白虎神出场,你真的不来掺和一脚,给这番多角狗血再泼点狗血吗?”

朔·死鱼·悦:……

岑羽没吃到瓜,人先笑了。

朔·死鱼·悦:……

你走。

岑羽走了,安排好玉露台,跟着龙神、带着龙崽,还有幽明殿的侍官们和一堆行装,踏上了去往不拒山的路途。

其实不远,就在天界的西北角。

龙神带着“家眷”浩浩荡荡地来,不拒山便按照他们待客的最高礼数,高调恢弘地迎。

于是沧沉带着岑羽一路腾云过去,不但脚下跪满了仙人,待到西北角,又有满天霞光、锣声鼓鸣,迎接的大队在红云铺就的不拒山入口处列了至少七八个大方阵。

若白不在,为首迎接的是不拒山如今的主管事,也是当年大战时,若白麾下的一位副将,是只老虎,名叫金护。

金护见了沧沉就跪,跪的是他副将见领帅的礼。

行完礼起身,又对岑羽抱拳低头——这是见领帅家眷的礼。

岑羽不懂,跟着沧沉多了,有人顺便对他行礼,无论什么礼,他一律点头回应。

金护悄悄打量岑羽,心道天界没乱传,龙神果然对这位宠得很,只要他陪着,连礼都不要他回。

再抬眼一看岑羽肩头,左边盘着条小白龙,右边卧着尾小赤龙,两龙在肩,岑羽在他眼中顿时光芒万丈!

金护:这可是龙族的大功臣!

回屁的礼!?点头都可以直接省掉!

金护不是天界那些斯斯文文、教条摆在嘴边的仙官,战场上厮杀过的,说不好了,是个大老粗,说好听了,便是为人耿直、不来虚的。

他前脚意识到岑羽对龙族有多重要,后脚立刻唤来车撵,又客客气气地走到岑羽身边,抬手过去,一脸殷切,准备亲自扶岑羽上车。

开玩笑,这么金贵的人,能躺着干嘛让他站着?

岑羽愣了下,觉得这场合挺正式的,就跟一国元首去另一国探访似的,对方客气归客气,他还是别自己瞎坐车。

于是瞥眼,拿目光看了看身边的沧沉。

然而沧沉还未有什么反应,岑羽身边殷切地递出胳膊的金护操着一口大老粗,低声嘀咕道:“头儿怎么回事?休眠休多休傻了么?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给你家下了俩崽子,连个车都不给备着。”

岑羽:嗯?

金护自顾嘀咕完,抬头,对着岑羽笑道:“带着娃,又揣着蛋,很辛苦吧?”

“我扶您去坐车,您小心脚下啊,大嫂。”

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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