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他是他们家的。可是你这次过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他变成你们家的吗?”
他一语道破叶白芷的打算,他要是真没这个计划的话,他为什么还得大老远的跑这一趟?
再说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听自己说凌泉到现在都还一直单身,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那说话的声音激动的,都快差点儿语无伦次了。
“甘云霆!”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叶白芷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怒嗔一句,甘云霆赶紧道歉。
“抱歉,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女生都脸皮薄,这种事情不能明说的。”
他这完全已经是在开叶白芷的玩笑了,给叶白芷气的。
叶白芷实在找不到任何话来怼他,只能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甘云霆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出声。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见过叶白芷这样的女人了。
有她这样身家地位的女人,多少因为家庭情况的缘故,是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的。
而他却在知道凌泉单身之后,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感情,甚至倒追上门,这点倒是的确难得。
说起来,他还真的有点羡慕凌泉和叶白芷了。
想想他俩的感情之路走的可真是顺畅,再想想自己和安禹诺之间,他就唉声连连。
他和安禹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还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表明出来。
他害怕安禹诺要是知道自己当初的身份是骗他的,他会一气之下再也不搭理自己。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因为当初的一句借口而将自己坑害的这么惨的话,他打死都不会说自己是破产到无路可走,只能流落街头的时候才去找他的。
甚至到现在,安禹诺有时候和他生气了,还会拿这话怼他。
一想到这事儿,甘云霆就头疼。
谁让这坑是他自己挖下的,所以就算安禹诺把他往里面推多少回,他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接了叶白芷的电话之后,甘云霆就给青一打了电话,跟他说了叶白芷明天要过来的事情。
青一自然懂事的安排去了,而甘云霆则想着怎么让叶白芷在凌泉面前再度提到自己。
那将会影响,自己出现在凌泉面前的契机。
若是时机掌握的好的话,自己不仅多了一个帮手,更是为安禹诺寻求到了一个万全的保障。
当然前提是叶白芷必须向着自己说话才成,也不知道刚才电话里自己调笑他,会不会让他记仇。
他若是记仇的话,自己这计划恐怕都得全部推翻。
一想到自己刚才嘴快,甘云霆就悔不当初。
他这是和木华相处太久了,才会学了他那些不正经。
看来以后要是没事儿的话,她还是得离木华远一点。
免得下一个被女朋友抛弃的人,就不是木华,而是自己了。
安禹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他抛弃掉。
所以在甘云霆的心中,木华已经成为一个如非必要绝对不要去随便接触的人了。
这样正在董事会上无聊的打哈欠的木华,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哪个孙子大早上的就在背后咒我?”
她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张嘴就来。
本来好好的一个董事会,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左右的董事都忍不住的瞅了他一眼。
“没事儿,可能是今天冷气开的太足了,我有些感冒,你们不用太在意,继续继续。”
他挥挥手,示意对面正在作报告的职员继续下去。
职员有些不太确定,瞅了他好几眼,天天他不会再冒出什么惊死人的语言来,这才整理了一下资料,继续汇报下去。
今天的会议,就是一个例行会议而已。
还不是年初了有一个新项目要招标,公司看那项目带来的后期效益不错,想着想要参与一下,所以才整理了资料来请示这些董事们。
公司的董事几乎都是公司的高层人员,所以开会什么的也比较方便。
自然一个通知下去,大家都齐聚在了会议室。
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听着职员的报告,毕竟是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大家都还是很上心的。
唯独木华这货,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这青一长时间的不回来,工作也没人帮着处理,什么事情都得木华自己亲自动手。
虽说当初青一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得力助手给他,可他就是觉得那个助手,不如青一好用。
他真的很想做一天和尚就撞一天钟算了,可是这好歹是甘云霆托付给他的公司,他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甘云霆的委托,所以才对公司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怨气连连。
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过年的时候就干脆留在家里不回来了,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项目的确是不错,不管是从短期收益还是长远来看,都是值得的。
所以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对,就一致通过了竞标草案。
剩下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他这个老总来参与了,木华终于能清净一点。
等到会议结束,她就立马回了自己办公室。
也就只有在这间办公室里,他才能够得到是片刻的宁静。
木华这边还在煎熬,甘云霆那边却已经准备好若是叶白芷和凌泉前面提到自己的话,自己到时候该如何邀请凌泉来自己的公司上班。
他相信自己和叶白芷通电话时说的那些话,他也应该是听到心里去了的。
所以只要到时候他不拆自己的台,自己就应该把凌泉搞得定的。
当然就像他说的样,叶白芷到时候可千万别拆自己的台。
他到时候要是下不来台,凌泉肯定拿下有困难。
一想到木华这见天的跟自己抱怨,甘云霆你觉得难受。
他也觉得把他塞在公司里边儿挺委屈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的给他寻找替代者。
“算了,只能希望叶白芷不要太记仇才好。”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