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她开始暂时抛弃杂念两手开始整理起来。最后看到一片整洁心里才舒畅不少,随之从几案下的抽屉里拿出之前那本厚重的中医杂学,翻到刚刚那一页,开始品读。
一行一行过目,却看的异常缓慢,苏暖的双眸依旧停留在两行小字中徘徊,一遍又一遍,随之瞳孔不断放大放大,逐渐出现了血色。
“赤焰焚,又称为火虫之蛊,却与其他蛊毒截然不同,此蛊乃是万年烈焰之山啃噬而成,百年成一蛊,世间罕有。一单入得人体必七窍流血而死,可靠血液养成,非寒冰而得以万年之久。”
这一个个字眼在苏暖的眼前逐个立起来,熊熊烈火在苏暖的眼前燃烧起来,志不可挡,想要烧了这几张枯黄的纸卷。
心脏开始刺痛!一阵一阵的如同细小的针头密密麻麻的砸入苏暖的心脏里。每一下扩张的跳动,都是一次冒险的疼痛。
“非寒冰而得以万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种蛊虫如若不在冰寒中生存便可生存万年。
这一个恐怖的猜疑在苏暖的大脑里不断的扩张开来,她开始尽力劝说自己的愚蠢,推翻这个荒谬的想法,但是再低下头,那些字依旧纹丝不动的留在画面上,挥之不去的印在苏暖的脑中。
恐慌和从未有过的急促呼吸开始侵占着她的全部大脑,她的大脑开始极度缺氧,而酸痛起来。
“暖儿!”
意识模糊中苏暖还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唤声,带着着急的语气,却让苏暖微皱的柳眉微微迟缓下来了。
他醒过来了,是啊,他醒过来了。
苏暖沉重的脑袋犹如灌满了铅,单手抵着额头,神智涣散不清的侧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从高出望去,那个一袭蓝衣男子的身影,很是伟岸。
苏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原本抵在几案上的手肘却突然被这侧身的动静给压了下来,抵了一个空,她的整个身子开始往前倾,而这轮椅又异常的灵活,瞬间开始往后面推。
苏暖完全没有反应够来,人依旧快要仰头倒下了,至少那夹板已经异常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里,仿佛在一瞬间即刻触碰到。
摔下去的时候,却没有想的那么冰凉,而是柔软又冰凉的一片。
苏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对上的第一眼便是那双墨色漆黑的眼。
“靳冥,你怎么下来了。”苏暖还未曾想清楚,可嘴巴里却毫无准备的说出了这句话,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何感想。
靳冥的速度向来很快,总能在紧要关头把她拉回来,这会也是这样的。
她浑身都压在他的身上,所以不会觉得僵硬,而是柔软的。但让苏暖想不通的,却是此时隔着几层衣衫都能感觉到的冰冷。
这种感觉就犹如一块厚重的冰层上冒着的冷气,一股股的出来,渗入人心。
离得那么近,苏暖完全忘记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她此时一双瞪大的双眼,一直深深的望着他墨色缠绕的双眼。
这一次,她想要看出,他眼底最深处的那抹忧伤到底是什么。
但是很显然,她依旧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