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伤是什么时候的?”靳月问。</p>
傅东宝摇头,“没有受过伤。”</p>
“那你身上的瘀痕哪儿来的?”靳月追问。</p>
傅东宝想了想,“不知道!”</p>
靳丰年的指尖轻轻挑起傅东宝脖颈上的绳子,那块翠玉便进入了靳月的视线,她猛地一拍脑袋,瞬时想起了,这东西不就是当日宋岚送回来的?</p>
当时宋岚怎么说来着?</p>
哦,物归原主。</p>
因着东西被傅东宝当场抢走,靳月也就没往心里去,以前的东西,她委实不想留恋半分,所以......大意了!这次真的是大意了!</p>
喉间艰涩,靳月呼吸微促,“爹,宋岚要害的人是我,是四哥替我挡灾了!”</p>
“宋岚给的?”靳丰年慌忙将翠玉解下,“哎呦,这天杀的混账东西,还敢出这损招?还好啊还好啊......这傻子委实是替你挡灾了,若换做是你,后果不堪设想。”</p>
彼时她剧毒未解,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中这等奇毒,两者想冲,神仙也难救。</p>
“爹,救四哥!”靳月握住了他的胳膊。</p>
靳丰年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有爹在,没事!!”</p>
拎着翠玉出门,靳月面色黑沉,站在檐下抬起手,风吹着悬空坠着的翠玉不断晃荡,心头起伏得厉害,“我还以为宋岚进过天牢,知道疼......多少会改改,谁成想反而变本加厉。”</p>
“少夫人,这东西是您原来的......”</p>
还不待明珠说完,靳月狠狠闭了闭眼,“这东西有毒,四哥就是替我挡灾,才会中了剧毒。东西是宋岚送回来的,她打得如意算盘可真好!”</p>
“东西是少夫人的原有之物,若出了事,也是少夫人您自个的事儿,跟燕王府没有关系!”霜枝愤然,咬了咬下唇,“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p>
明珠骇然,“她又想杀您?”</p>
“她压根就没放弃过!”靳月深吸一口气,“找个盒子,把这东西收起来!待我弄清楚了这块玉的玄妙,我便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p>
霜枝当即跑开,不多时便拿了个空盒子,将有毒的玉用帕子裹上,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盒子里。</p>
“还好发现得及时,否则四公子怕是要出大事!”明珠如释重负。</p>
一旁的守望扑通跪地,“多谢少夫人救四公子之恩。”</p>
靳月摇头,“明珠,把他扶起来。四哥是替我挡灾,下回燕王府所赠之物,我该丢得远远的,这次是我忽略了,守望......回去之后好好照顾四哥,若四哥还有什么不舒服,就带他来这儿。若府里不放行,只管来找我,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p>
“是!”守望颔首。</p>
说起来,傅东宝也是好哄,四只烤鹌鹑便让他安安生生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虽然紧张害怕,但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声疼,也没说过害怕二字。</p>
等着靳丰年施针完毕,傅东宝生生呕出两口黑血。他的命保住了,之后连吃几日药,便可将余毒排清,不会再有什么大碍。</p>
“鹌鹑!”傅东宝拽着靳月的衣袖,“四只!”</p>
靳月轻笑,“走吧!天香楼。”</p>
目送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靳丰年扶着腰,慢慢坐下,瞧着从一旁的茅屋里走出的顾殷,“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若离进燕王府,真是挑对了!”</p>
一窝子心狠手辣,一窝子无情无义。</p>
顾殷敛眸,“宋岚失踪了!”</p>
“怎么,以为我家闺女,和你家那个没良心的一样?我告诉你,我闺女要么不做,要么就是光明正大,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是绝对不会去做的。”靳丰年咬着牙低斥。</p>
顾殷若无其事的笑笑,瞧着靳丰年轻揉后腰的动作,凉凉的叹口气,“你觉得,燕王府会这么想吗?当初把宋岚送进天牢的是靳月,那么现在宋岚失踪,靳月就是最大的可疑之人!”</p>
靳丰年眉心陡蹙,后腰如针扎般疼痛难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