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靳月有些犹豫,“若是不方便说,那我不问就是。”</p>
李芝兰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也是傅家的人,这些事也该做到心里有数。傅家有五个儿子,傅家长子和四子都是大夫人所生,二公子和我家那位是柳姨娘所出,五公子是老爷的老来子,原本大户人家子嗣多,实属正常,怪就怪在傅家的子嗣,命运多舛!”</p>
“命运多舛?”靳月想起了傅九卿的病。</p>
身娇体弱,确实命运多舛!</p>
“其实当日在衡州,发现那多血蔷薇的时候,我就有过异样的感觉,但是府里的人讳莫如深,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今儿你问了,我自然是要说几句的。”李芝兰娇眉微蹙。</p>
靳月对李芝兰有救命之恩,有些话不可对外人言说,但不能对靳月隐瞒这些,万一来日出了什么事,那自己便是恩将仇报,该死至极!</p>
“在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人便打听过傅家的事情,大夫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芳名远播,听说最爱的便是红蔷薇,在衡州傅家的后面,有一片蔷薇墙,其实那便是老爷以前为大夫人所栽种,后来荒废,没人再敢去哪儿,是跟大夫人所生的长子有关。”李芝兰低低的开口。</p>
靳月是见过那片蔷薇墙的,当时觉得挺好看的,对了,她也是在那里......见到了那只猫。</p>
“不是夭折了吗?”靳月问。</p>
李芝兰点头,“说是一出生便身子不好,胎里不足导致......五六岁了,还是不能像寻常孩子那样站起来,更别说下地走路了。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大夫,都说不太好!”</p>
“后来呢?”靳月追问。</p>
李芝兰想了想,“后来有一天,掉河里......没了!”</p>
“他不是腿脚不好吗?那怎么掉河里?风刮过去的?”靳月眉心突突跳,“这也太扯了吧?”</p>
李芝兰被她逗笑了,“可就是没了!淹死的。”</p>
吃着核桃仁,靳月搓了搓怀中的手笼,“三嫂,你信吗?”</p>
“不信。”李芝兰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如你所说,他不会走,怎么可能自己去河边,何况年纪那么小,去河边作甚?散心也不至于散到危险的地方,不善水者不近水,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但是这件事,便是这样遮掩过去了,至今没个答案。”</p>
靳月很不明白,“老爷子嗣多,不查倒也罢了,但是大夫人当时应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孩子死了,她也不怀疑,也不追查吗?为什么会去河边?是谁带着去河边?去河边作甚?又是如何掉下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