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靳月红着眼眶,嗓子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低声问他,“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傅九卿,你当我是什么?”</p>
长长的羽睫像蒲扇蒲扇的小扇子,在他眼底的寒意逐渐淡去的瞬间,吧嗒落了一场小雨,直接落在他的脸上,烫,比火山石的温度还要烫,灼得他猛地坐起身来,全然忘了自己内伤发作的事实,不顾一切的想哄哭泣爱妻。</p>
可他太着急了,坐起来的瞬间,嗓子里赫然涌起一阵腥甜,原就苍白至极的面上,连最后一点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p>
“傅九卿?相公?”靳月骇然。</p>
君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却见着靳月搀着傅九卿走出了石棺,自家公子虽然虚弱到了极点,面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可这眼底却是光亮一片,视线始终盯着少夫人。</p>
回到卧房,君山便悄然退去,将空间留给主子们。</p>
“冷得厉害,为什么不找我?”她问,鼻音未减。</p>
傅九卿紧拥着怀中的人,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再好的炭火,暖不出她给的温度,这才是他想要的暖,他的......妻!</p>
“别怕。”他音色轻细,足见孱弱,“抱抱你,便好!”</p>
可她知道,如此这般......治标不治本!</p>
“你受了伤,就算北澜的皇帝来了书信,证明了你的身份,大周也不敢拿你怎样,是不是?”她伏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时,眸底泛着迷离的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