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脑子里一片迷糊：“我什么都不说？警方会以为打死方宏闵的人是容衍，我看到他手上戴着手铐。 ”</p>
“总之，小鹿，你就按照我说的做。”</p>
“为什么要这样，我是正当防卫，方宏闵想要杀了我。”</p>
“我跟容衍谈过，他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并不算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因为方宏闵是被容衍打倒在地上之后你才过去打他的，所以，如果你说了实情，可能涉及到故意杀人。”</p>
故意杀人。</p>
我被这四个字给吓到了。</p>
我也许嘴唇在哆嗦，以至于我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p>
“我没有故意杀他，我不知道...”</p>
“小鹿，本来我没有权利一天之内见两个当事人，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我要走了，记住我的话，后面的事情你不要说，就这样。”</p>
郑律师拍了拍我的手就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p>
我搞不懂了，我说我晕倒了，那方宏闵是怎么死的？</p>
当时现场只有我和容衍还有方宏闵三个人。</p>
我昏倒了，就剩下容衍了。</p>
我猛然想起刚才警察说他们冲进去的时候看到容衍手里拿着铁架子。</p>
他拿铁架子做什么？</p>
那时候方宏闵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容衍进去只是确认他是不是死了的，方宏闵已经没有攻击能力了，容衍没必要找个武器防身。</p>
难道，他是为了帮我顶罪？</p>
不不不....</p>
我头痛欲裂，痛的要爆炸。</p>
我捂着头痛的从椅子上蹲到地上，警察进来问我怎么了，我痛的根本不能回答他们。</p>
然后，我被送到医院留院观察。</p>
后来，我舒服了一点，但是我仍然装作痛得要死。</p>
警察以为我是吸入了乙醚的后遗症，不敢再继续询问我。</p>
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p>
容衍和郑律师都不让我说实情，他们说可能我会涉嫌故意杀人。</p>
可是，如果我不说，那故意杀人的那个人就是容衍。</p>
我还没自私到让别人帮我顶罪的份上。</p>
再说，容衍为什么帮我顶罪？</p>
因为，他真的爱我？</p>
我的心忽然痛起来，好像有人揪住了我的心脏用力拧，像拧毛巾那么拧一样。</p>
“啊....”我痛的叫起来，叫的医生护士都跑进来。</p>
“你怎么了？心绞痛吗？你有心脏病史吗？”</p>
我没有心脏病，我的心脏好得很。</p>
只是，我的胸膛里有两个人在打架。</p>
一个人说，简寺鹿，容衍真的爱上了你，你看，他都愿意为你顶罪。</p>
另个一人说，简寺鹿，别被眼前的假象给蒙蔽了，你是谁啊，你是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简寺鹿啊...</p>
我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心，现在痛的不能呼吸。</p>
我趴在床上大声哀嚎，呕吐，我把黄胆水都要吐出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