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玺贵有五个孩子,老大刘金凤(徐根宝的大姨),老二是大舅刘福堂,老三是二姨刘银仙,老四是二舅刘福玉,老五就是老娘刘玉兰。
大姨刘金凤之所以对老娘不好,总说是她把姥姥克死的,一辈子都被这件事耿耿于怀。
为此,姥爷还曾经狠狠地打过大姨几次,说她没个当大姐的样子,整天没事找事。
可能被大姨刘金凤说的多了,有时候老娘闲下来没事叨唠两句,也会伤心的胡思乱想,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老娘才没了的。
徐根宝当然知道这是大姨封建迷信的思想在作怪,但这种事情他确实没办法说些什么。
徐根宝只得安慰老娘,姥姥去世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大姨的错,都是贫穷惹的祸。
刘玺贵看到闺女,外孙外孙女过来看自己,自是高兴的很,根本不顾八十五岁的高龄,非嚷嚷着要喝二两。
连大舅、大姨、老娘都劝不住,最后还是洛儿聪明,在小酒盅里掺了水,这才对付过去。
吃饭的时候,刘玺贵询问几个外孙、外孙女的学习情况,刘玉兰则是谦虚的说还行。
洛儿则是详细的向姥爷汇报了哥哥姐姐们的学习情况,刘玺贵听了自是欢喜,为孩子们取得的好成绩而欣慰。
刘金凤则是不合时宜的又宣扬了一番她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固执理论,气的刘玉兰差点儿当着老爹的面和大姐吵起来。
看到气氛有些尴尬,刘福堂便岔开了话题,逗起了徐根宝。
他从徐旺财哪里听说小外甥徐根宝给村里老头老太太们画画像,便逗着让他给自己还有老爹画张。
没等老娘、徐根宝开口,洛儿又眉飞色舞的夸奖起她的三哥哥来,听的徐根宝都有些飘飘欲仙了。
听了小外孙女儿绘声绘色的描绘,刘玺贵也来了兴致,便吩咐大儿子刘福堂赶紧拿来笔纸,想看看徐根宝到底是不是像洛儿说的那般的好。
徐根宝坦然应允,自己画了那么多老头老太太,虽说还未有多大的长进,但应付姥爷、大舅这几个老农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先让姥爷在桌前的椅子上坐好,简单端详了几眼后,便提起铅笔,在桌子上早已铺好的白纸上画了起来。
徐根宝这次没再乱画,没有把姥爷画成老干部、老先生、老账房之类的形象,完全遵循姥爷的实际情况画的。
还好姥爷长得慈眉善目,他便放心大胆的画了起来。
在人们不断地惊叹声中,刘玺贵的真实形象渐渐地出现在白纸上。
老爷子拿起自己的画像仔细的端详着,又到屋里穿衣镜前照了照镜子,高兴的开怀大笑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好。
不一会儿大舅刘福堂的画像也画好了,众人纷纷喊着画的极像。
众人继续围着画聊个不停,就连一向刻薄的大姨,都破天荒的放下了成见,由衷的夸起了徐根宝几句。
刘金凤的夸赞显然是有目的的,直接吩咐徐根宝回村后给她老两口一人都画一张,徐根宝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临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刘玺贵非得给老闺女塞了五十块钱,刘玉兰伤心的趴在老爹怀里呜呜直哭。
就连大舅趁大姨上厕所的时候,又给老娘硬塞了一百块钱,说是他和二舅商量好的。
亲情总是浓浓的,有人说像茅台酒,浓郁醇香;有人说像川省的腊肠,麻辣沁香。
徐根宝却觉得,亲情应该像内蒙古的闷倒驴,真心换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