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力气,干啥不是干,只要是能来钱就成。
听了徐根厚的讲述,大老李夫妻倒也觉得可行,常志国也不得不对小舅子刮目相看,不过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也为他将来如果真的能成所付出的艰辛而感到心疼。
不过大老李又提出了如果雨雪天气估计送货肯定会延误该怎么办,徐根厚确实忽略了天气的因素,经大老李提示后,他又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山里冬天下雪,夏季下雨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大雪封山,一个人出趟门儿都不易,怎么可能拉着山货上路呢。再者,下了大雨,可能稍好些,一旦下了大雪,县道估计都走不了。
看着一筹莫展的徐根厚,翠花有些心疼,不由得白了男人一眼,便安慰起徐根厚来:“阿厚,别听你叔的。平日里阴天下雨的本来人就少,雨雪天气饭馆里也就没什么人了,货没送到,倒是不碍事的。”
“再者,进了腊月,饭馆一般都会打样的,过了正月十五才会开张,所以冬天倒是好些的。”
“真的,婶子?”徐根厚听了翠花婶的话脸上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婶子还能骗你个娃娃不成,不过就是夏天新鲜的山货和小兽们得勤着些,天气热了搁不住,不像冬天冷能放得住。”
听着翠花婶的话,徐根厚如同小鸡吃米般不停地点着头。
最后大老李、翠花两口子被徐根厚的诚恳打动了,同意了他的意见,便要给他先一样一样的核算下山货的价钱,结果徐根厚大手一挥,这两包不要钱,直接算是压在这里的,待第二批货送来后再结算。
过
程中一旦觉得不好吃,或者质量不好,直接往里面扣。
没想到徐根厚小伙子这么实诚,反倒弄得大老李两口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翠花坚持着把饭馆所需的各种山货大致的采购价钱也都挑明了告诉了徐根厚,徐根厚和常志国听了也比较满意。
大老李也是高兴的拿出秤来纷纷称了分量,把每种山货的收购单价、总价,总计价,清晰明了的做了记录,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的写的清清楚楚。
大老李询又问了徐根厚山里还有什么山货,徐根厚则是把所知道的纷纷告诉了他们,大老李又把所需的山货种类所需采购数量等采购清单清清楚楚的写了一张交给了徐根厚。
最后在翠花婶子的一再坚持下,这次的山货虽说不付全款,但也硬是塞给了徐根厚三十块钱,也不能让人家孩子吃亏不是。
八十年代,生意人间的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结算方式也很少月结、季节或年结算,不少都是一次一结,都是你收货来,我收钱,很讲信用。
不像后世,虽然市场经济发达的很,但是像什么三角债、不良信用记录、经济诈骗、老赖等现象数不胜数,丑陋的金钱利益勾结、诱惑、圈套、尔虞我诈等卑鄙恶劣行径比比皆是,更别说有些不能讲出口的令人发指的肮脏手段。
诚然,改革必然伤筋动骨,血流成河;改革必然漏洞百出,蛇蝎出洞;
释然,改革必将势在必行,不进则退;改革必将勇往直前,沆瀣龌龊。
下午二人也没去常志国的陶瓷厂食堂,而是又在其他两条街上踩了几个点,虽说再没碰到像大老李两口子那边热情的老板,但也谈最终选定了两家,对方答应只要是供货及时,质量保证价钱总归不会亏待他们的。
到了晚间,吃完晚饭的徐根厚,心急难捱,再也住不下去,便辞别了姐姐姐夫一家,来到距离二姐家不远的县道旁,还真被他拦到了路过下沟村的货车,司机师傅热情的招呼他上了车,便一路聊着驶向了沉睡中的下沟村。
徐根厚激动难耐很正常,好不容易蹚出来的生路别因为自己的大意再丢了就完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