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果实内本身存在的原果胶,怕是做不出凝胶的效果,她打算从橘子里去提取些原胶。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想再去后山探望一下那个男人。
秋日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照进后山林子,偶尔小风习习,吹散了杨新语身上的热气。
走进山洞,苏惜归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看样子还在熟睡。
杨新语也不想吵醒他,放下兔肉和刚摘来的果子,这便打算走。
忽而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只见他脸色通红,双唇却是雪白……
杨新语刚放缓的脸色不由得一沉,伸手便探上了他的额头。
好烫!
杨新语心知必定是伤口恶化,立马蹲下身去查探他的伤口。
果不其然,揭开已经被血浸得发硬的衣襟,能清楚看到他胸口处的伤因为没有及时敷上药草,已经有一部分化脓。
因为脓水的关系,前天她绑上去的绷带紧紧的黏在了他的伤口,一时间竟是难以揭下分毫。
好家伙,他都不知道自己换一下草药的吗?现在这样可怎么办是好?
许是杨新语的动作太大,弄疼了他,苏惜归徐徐张开了眼,“姑娘你……来了……”
杨新语也不知为何,只觉得实在是气恼,“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若是他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回他的命?
苏惜归艰难的勾了勾唇,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又要麻烦姑娘了,昨日我想动身去寻药草,不料崩裂了伤口,几番折腾便发了高烧……也不知何时,昏死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他向来洁癖,若是以往根本无法忍受这村妇身上的恶臭。
可这会他瞧着杨新语那憨憨的脸,竟是觉得有几分亲切。
“算了算了,你别说话,待会还有的你疼。”杨新语说话的功夫,已经取出怀里的匕首,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划开了绷带。
苏惜归身子一僵,倒吸了口冷气,却仍不忘逞强道,“姑娘的手法……看样子很是熟稔,不知道师承何处?”
杨新语以前是学过些医术,不过都是皮毛。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师承何处?张屠夫你知道吗?”
简而言之,她就是杀猪的手艺。
苏惜归这下再也不吭声,眼睛一闭,任由杨新语宰割的样子。
绷带后的伤口除了化脓,还有些地方腐烂了,凑近了闻,甚至能闻到一股腐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