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归感觉这话笑里藏针,一句话还击回去,“夜兄应该知道,这郡守可不好当,本是四王爷的人,却混进七王爷的领地。”
夜见摆了摆手,反问道,“这有何难,苏兄弟你不是一向
忠于戚将军?”
苏惜归闭上眼,用指关节敲打桌子道,“夜兄应该清楚,我忠于戚将军,不过是迫于无奈。”
夜见知道他指的是失忆,叹了口气道,“你可找回了记忆?”
苏惜归想起杨新语给他的熟悉感,淡淡道,“似乎有些眉目,只是还没有调查的方向。先别管我,我还想问问,夜兄为何会被赶出军营,流落至此?”
夜见脸上的笑容消失,被一脸的恨意取代,“半年前我还在月牙关当兵,一次外勤,我就看到贵族子弟欺负平民老百姓,就上前教训了贵族子弟一顿。谁知此人乃是四皇子母亲那边的人,此人跑到四王爷面前告状,因而我被戚将军踢出了军营。我本想回家,回到家乡发现爹娘皆是病故,只能落地为寇,也是为了收留更多的老百姓。”
“没想到我被调去西仓关,发生了这么多事。”苏惜归听到这席话,他一点也不意外。
现在朝廷内部官官相护,能为老百姓着想的人少之又少。
尤其是四王爷这样的皇族子弟,更是包庇自己的亲人。
夜见继续道,“今天,我故意中计请苏兄弟来,就是想告诉你,苏兄弟就是找回记忆,应该听从的也是戚将军的命令,终究是与我成为战友。”
苏惜归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炬道,“如果我说,我与夜兄就是战友呢?”
夜见神色一怔,与苏惜归的目光直视,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虚假。
“其实我怀疑,戚将军给我的记忆有问题,我之所以一直找不到一年前的记忆,应该是我的身份本就不是我的。”
“还有这样的事?苏兄弟你可确定?”夜见追问道。
苏惜归神色如常道,“我也是听一位大人所说,现在我正是这位大人的人。”
“你说的莫不是……”夜见还想说什么,苏惜归做出了嘘的手势。
“我是诚心想让马首寨,为我为那位大人所用。”
夜见在他幽深的眸中看到了坚定,问道,“如果我说我不信你呢?”
苏惜归看了一眼外面,说道,“那就像以前那样打一场架,谁打赢了就听谁的,不过只能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安平捧来一壶酒,正好听到夜见的话,“好,那就像以前那样,用木棍作为武器,谁先碰到谁,谁就是胜者。”
安平丢下酒壶,一脸兴奋道,“太好了,能看到老大打架。”
展飞把饭菜端进屋,也是一脸的期待。
方才山脚下他是败给了苏惜归,但他可不觉得老大会输。
夜见好久没活动筋骨,跃跃欲试道,“正好展飞你来做裁判。”
随后他找来两根木棍,丢了一支给苏惜归,说道,“开始吧!”
这里是一块平地,没什么能借助用上轻功的东西。
于是这就成了反应能力的比拼,夜间的速度快,苏惜归的速度就更快。
每次他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躲开,游刃有余。
这还要靠他多年的当兵经验,不论是身体,还是功夫,都被练到了最快。
唯一输的那次,就是被七王爷的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