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杨新语都惊到了,想不通这群人作何考虑。
直到她扭过头,看清顾景舟的脸色,这才恍然大悟。
这群人应该是顾景舟的追随者,故意挑的这个时机作证。
要是在刚才她提出送野猪肉的时候,他们答应了,只能说明他们坐的是伪证。
但是在之后提出来,恰恰显得一群人大公无私。
一直沉默的顾景舟,提出道,“我去拿纸笔来,如果这群人都能画出字符,就算是洗清我的清白。”
贺周氏可不信,这群人都能画出字符,反问道,“如果不能呢?”
顾景舟环顾四周,一字一句道,“如果不能,我愿意辞去里长一职。冷之,你去取纸墨。”
村里虽然有人看顾景舟不爽,大多数人还是很满意这个里长。
顾景舟的一番话,让大家心提到了嗓子眼。
本来四周还是嘈杂,这一会是鸦雀无声。
只有贺周氏最满意这个结果,一脸得意道,“好。”
在她看来顾里长处处维护胖妞,她早就看着不爽了。
如果顾里长能够辞职,没准她贺家的人,能够当上这个里长。
徐冷之扭头奔进院子,取来纸墨递给了说要作证的人。
大家看了眼顾里长,纷纷低下头作画。顾里长也画出了图案,等待大家画好有对照。
等大家画好,杨新语让一群人站成一排,各自把画好的纸举起。
大家也不是都见过那个匕首,但刘一手的标志他们都清楚。
因为都是一群汉子,也用过刘一手做的东西打猎。
所以一群人举起画,画的皆是一模一样。这样证据摆在眼前,大家都看得清楚。
“看来顾里长和胖妞都被冤枉了。”
“幸好清白被洗清了,要不是顾里长不当里长,没准给贺家人占了便宜。”
“可不是吗?要是里长成了贺家的,我们什么好处也讨不着,还要给周婆子好处。”
“周婆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景舟问道。
贺周氏气不过,可大家都跟顾景舟一个鼻孔出气,她能怎么样?
“赔钱货,你欠我的银子早晚要还给我,咱们走着瞧!”她丢下这句话,可谓是落荒而逃。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此话一点不假。
等人都散了,杨新语松了口气,说道,“顾爷爷,这次还要多谢你,要不是我定是没法解决。”
顾景舟摆了摆手,笑道,“人与人本就应当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幸好我当里长这些年积累了些人脉,要不然定也没法脱身。”
杨新语唯独有一点想不通:“顾爷爷,你怎么能确定刚才那群人,一定能画出刘一手的字符?”
顾景舟追忆起过去,不由得抚着胡须感叹道,“这些人年轻的时候都是猎户,猎户求生的工具就是武器,以前刘一手还没那么出名,武器也没那么贵,大家用的都是刘一手的武器,大家这才都记得标志。”
那年他刚被调来当山里村的里长,本是心情低落的时候。
可村里的汉子去山里打猎,就是弄的一身伤回来,也努力养家糊口,让他重拾起对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