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新语嘴硬得很,冷哼一声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以前我卖身契捏在你娘手里,我不得不嫁。但是你都死了,我现在是自由身,算不得你的妻。你娶不娶别的女人,更和我没有一丝关系。”
贺子沅本以为她是生气是吃醋,可听她撇得一清二楚,气得胸膛都在震颤。
“你当真这么觉得?”
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人家都是恨不得把夫君捆的牢牢,她居然想把他往外推。
她就丁点都不在乎他么?
杨新语被他那吃人的眼神一瞪得一哆嗦,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用力挺起胸脯道,“要不然呢?”
虽然否认和贺子沅的关系很无耻,可她说得没错呀,贺子沅是原主的夫君,可不是她的,不带强塞的吧?
“好,好,好。”贺子沅被气得一拳锤在树上,可以看到落叶在风中飞旋,最终缓缓落下。
小白被吓了一跳,在杨新语怀中瑟瑟发抖。
等贺子沅再转过身,已是一脸平静,不过能看到他眼中翻滚暗流:“既然如此,杨姑娘就当我不是贺子沅。”
“我……”杨新语张了张口,却见贺子沅转身离开,他的背挺的僵直,在满天的朝霞中,有那么一丝落寞。
落寞?一定是她看错了,她跟贺子沅认识,总共不超过半年,他怎么落寞?
杨新语闭上眼,再睁开时人没了,只见太阳升起,一丝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再闭上眼。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带着三分调皮:“秀娘,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偷懒呢!”
杨新语转过身,看到少女一身绿衫,浅笑吟吟,正是牡丹。
牡丹和银环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动,一个静,一个活泼,一个稳重。
杨新语听她没有怪罪的语气,笑着道,“怎么会是偷懒?就是去了一趟茅房,耽误了些时间,我这就去做早膳。”
牡丹笑骂一声:“去一趟茅房去了那么久,怕不是掉进坑里?回去千万记得,先把手洗干净。”
“知道了知道了,好姐姐。”杨新语一边应着,一边收起疲惫烧火做饭。
此时临欢楼,坐着一白一黑,正在对弈。
”黑衣的贺子沅还沉着脸,眼中仿佛有火焰跳跃:“我还以为,王爷会一直不见我。
白衣的苏亦熙展开折扇,笑的像只狐狸:“怎么会呢?本王只是最近忙了些。”
贺子沅心中了然,轻挑起剑眉:“大理寺查出了什么?”
苏亦熙笑了笑,可眸中只有凝重:“大理寺那边还在查,暂时还没有结果,不过本王倒是查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是谁动的手?卿王?”贺子沅半猜半问,眉头一点点紧锁。
“没那么简单。”苏亦熙轻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这次两批刺客背后主谋不同,一开始的那批是四皇兄,可后来的却是大皇兄。”
贺子沅接过他的话,脸上多了分深思道,“但是两批人打扮相同,留下来的活口只有一个,是第一批的刺客,卿王这是想把父王受伤,全部算在显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