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膝盖一软，半跪在地。</p>
“为，为什么？”他大口大口的吐血，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问白墨，“一个妖帝，一个……你，为什么……”</p>
他说的没头没尾，白墨却听懂了。</p>
他眸光越发暗沉，“像你这种妖物，永远也不会懂感情的重要性！”</p>
“疯子……都是疯……子……”</p>
睚眦倒地，死不瞑目。</p>
……</p>
灭神决能维持的时间很短。</p>
短的……只够白墨杀死睚眦。</p>
暴涨的法力很快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逐渐消失不见。</p>
白墨收了长剑。</p>
他一步步走近楚倾城。</p>
阳光下。</p>
他每走一步，黑发就白上一寸，等他走到楚倾城面前的时候，一头黑发已经变成了满头银丝。</p>
像是被掏光了力气，腿一软，他就倒在了楚倾城的身边。</p>
“娘子……”</p>
昏迷中的楚倾城似乎意识到什么，面色逐渐变得不安，她眼皮颤动，似乎努力的想从昏迷中醒过来。</p>
他握住她的手，眸光温柔又眷恋，深深的看着她，“娘子……对不起……”</p>
楚倾城眼睑颤动的更厉害了。</p>
白墨笑了。</p>
他似乎连正眼都费力，却努力睁大眼睛，似乎要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在魂魄里，“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这一次，又要食言了……”</p>
楚倾城眼眸紧闭。</p>
却有一滴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p>
白墨伸手，接住那烫人的眼泪，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眼神却依旧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答应我……活下去！好好活下去……”</p>
……</p>
楚倾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墨已经半透明的身体。</p>
“不！”</p>
她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眼泪无声的玩下落，她扑到白墨的身边，似乎想抓住他的手，可等她扑过去，却只抓住一把空气。</p>
“相公！”</p>
她猛然抬头，却只看到白墨含笑深情的眸光。</p>
“不要走……求你……”</p>
“活着……”</p>
随着他最后一句话，他的身体已经消散在空气中。</p>
楚倾城呆呆的伏在地上。</p>
她张着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整个人却像是风化了，再也无法挪动。</p>
她愣愣的看着白墨消失的方向，甚至连眼泪都不再流，可她的眼神却在白墨消失的那一刻空洞了下来。</p>
仿佛她的魂魄也跟着白墨一起消失了。</p>
“相公……你又骗了我啊……”</p>
……</p>
“咔！”</p>
导演喊咔的时候，摄影棚里的女性工作人员已经哭成一片了，就连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圈。</p>
特么的！</p>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看到林绾绾和萧凌夜演出来，就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p>
至此。</p>
萧凌夜在《倾城转》里的戏份，也全部杀青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