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秋天的时候,找机会你们哥仨再去整点儿啥回来。
别管是野猪还是黑瞎子,焅点儿油,也就够冬天吃了。”
刘长德这个岁数了,想事情自然比年轻人周到,安排的也很合理。
“对,对,弟啊,你家人口多,你多带点儿肉回去。
别跟我们客气,如今这时候天气热了,这么多肉留着容易坏,赶紧分着吃了正好。”
那头,刘玉江也说。
既然师父和兄长都说了,盛希平也不用矫情。
于是就照着师父说的,拿了个熊后腿,另外又装了不少熊肉,就这么扛着麻袋走了。
“师父,师娘,我先回家了啊,改天我再来看你们。”
盛希平扛着肉往回走,大碱场跟林场这二里地在年轻人眼里,根本就不叫事儿,不多时,盛希平回到了自家。
家里已经吃完饭了,正往下收拾桌子呢。
见到儿子扛着个麻袋回来,张淑珍一愣。
“这是干啥?你不说中午在你师父那吃么?咋这么晚回来?
吃晚饭了没?正好饭菜还没凉,你赶紧吃口。”当娘的,最惦记儿子吃饱穿暖。
“妈,我在师父家吃晚饭了。”盛希平急忙说道。
“快找个大盆,我把肉都拿出来。”
这么多肉,得抓紧时间处理,要不然坏了多可惜。
张淑珍一愣,“肉?啥肉啊?你师父给的?
你看你,可真够实在的,在你师父那儿吃两顿饭,临走还拿这么多肉?”
“妈,这是我跟大哥二哥今下午去打的黑瞎子,你快把盆拿来吧,我还有事呢。”
盛希平哪有闲工夫跟母亲细说啊,他还得趁着天没全黑,给王家川送个熊大腿呢。
张淑珍倒是有心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是见到儿子着急的模样,也就没多问。
只把昨天前天装蛇的那大盆又拿出来,看着盛希平从麻袋里往外掏肉。
“哎呀,这么多啊,挺大一个黑瞎子呢。”
盛希平把大部分肉都放到盆里,只单独把那个大腿重新装麻袋里头。
“妈,我出去一趟啊,等会儿回来。”
说完,把麻袋放肩上,快步出了盛家,直奔王家川那边。
王家这边,王家川刚从场部回来,王家川的媳妇正收拾着往桌上端饭菜。
见到盛希平来,王家川两口子都挺纳闷儿。
“叔,今下午,我跟人家进山打了只黑瞎子。
这是个熊大腿儿,给叔和婶子送来,尝尝新鲜。”
盛希平跟王家川两口子不见外,不等他们问,直接就把麻袋里的熊大腿儿拿了出来。
“哎哟,你这进山打猎去了?
我的天,可真是不得了,黑瞎子也能打死呢。”
王家川一看,那说是熊大腿,实际上连着后屁股呢,看起来得二十多斤沉。
“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打了头黑瞎子,肉就自家留着吃呗,还给我送啥?”
“叔,这可不光是我打的,还有我师父家俩哥哥。
这也是我师父的意思,特地让我送来的,谢谢叔今天帮忙。”盛希平笑着解释了下。
本来就是这样,不能说他拿着熊腿送人情,把刘家父子给扔了。
王家川一听这话,点了点头,“看看你师父,还这么外道呢。
别说有你和你爸的情分,就算没有,这本乡本土的,碱场那边过来找,我还能不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