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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五子的帮助下，方琰很快到了老宅。在院子里，方琰嗅到了扑面而来的气息，他知道那是冷春竹。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这个擦肩而过是他最厌恶的。 </p>
冷春竹因为布庄的事情，见到方琰时，是心虚的，不敢直视于他。这对拜过堂的夫妻，相见却像陌路，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内心的痛苦自然不言而喻。 </p>
真不知道这样的婚姻，除了金钱，还有什么是维持下去的理由？ </p>
方老夫人和往常一样，端坐在大厅里。身旁没有了侍女，冷春竹匆匆赶过去就是服侍于她的，看来，这个挂名的少奶奶，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p>
“老夫人，少爷来了”！ </p>
还未进门，小五子就习惯性的通报了一声。而此时，腿脚快一些的冷春竹，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p>
“坐下吧”。 </p>
老夫人依然威严十足，命方琰坐下。冷春竹搬了椅子过去，欲扶方琰坐下，方琰甩了一下袖子，拒绝冷春竹相助。冷春竹憋着怒火，又回到了老夫人身边，像个卑微的小媳妇，坐在了矮一些的旧椅子上。 </p>
小五子机灵，慌忙帮助方琰少爷落座，之后向老夫人告退。 </p>
“想必你也知道了，叫你过来有何事”？ </p>
老夫人问道。 </p>
“知道”。 </p>
方琰点头答道。 </p>
以往这母子俩，见面总是免不了争吵，可这次刚开始还是比较平静的。基本都是老夫人说什么，方琰就只会点头，祭祀准备的所需，全由老夫人做主。反正大操大办奢华一些，方家也完全有实力。 </p>
“这些祭品呢，由小五子和老刘去置办就可以了。唯有一项需要你和蠢猪（春竹）亲自去办才行，这关乎方家的声誉”。 </p>
方老夫人话锋开始转折，方琰当即一惊，不知道他那位老母亲，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p>
“还有什么……习俗和规矩吗”？ </p>
方琰充满疑惑，好奇地问了一句。没等方老夫人开口，冷春竹便替她回答了。 </p>
“就是糊一座金山，还有一座银山还有……” </p>
“哦，这有何难？让老刘去办就是了”！ </p>
方琰的担心瞬间收起，认为那根本不算什么事儿。然而，方老夫人和冷春竹依旧非常严肃。冷春竹轻轻咳嗽两声，继续往下说。 </p>
“不止这些，还有一个环节就是要带子孙，或子孙薄去，给故去的先人以安慰。或者是……带上写有未来孙子名讳的册子，以示承诺”。 </p>
冷春竹这番详细的说明，方琰反倒糊涂了。他生活在这一方水土三十年，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习俗呢！莫非这是老夫人和冷春竹，临时编造出来的？又扯到“子孙”这个词汇上，傻子都能猜得到，这又是含沙射影，在给方琰旁敲侧击呢！ </p>
对于这种老夫人惯用的招数，方琰这次没有直接反驳，而是选择沉默。 </p>
见方琰不接招儿，老夫人和冷春竹更着急了。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