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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两张看上去已经破旧不堪的床垫，勉强还能够凑合一晚上。
没办法，第二法师管理学院的经费有限，大部分都拿去搞科研了，能够分到这部分人手头上的本来就不多，吃喝也要开销，睡觉就得将就了。
但是习惯了软床的陈诺对这些床垫断然没有兴趣，他准备靠在旁边的沙发上面过一晚。
哈气成冰的天气，只有层薄薄的棉被，虽然不能完全说的上是暖和，但是至少不会因为温度过低而被冻伤。
这样的气温一旦冻伤，受伤数值至少会达到100点以上而且达到致命伤的标准，救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陈诺还是毅然选择了旁边的沙发，不为别的，就为了不睡那看上去就很是敷衍的床。
“相信我，这里远比床舒服。”
陈诺一下把自己给放倒在了床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面满是灰尘，看样子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
显然队长对于让陈诺睡在这里的这个做法有些愧疚，本来他可以将陈诺带到附近的宿舍楼住一个晚上，却被陈诺婉拒了。
队长见陈诺躺下了，把自己也扔到了旁边的床垫上，摆放的像是一个海龟。
但是陈诺的声音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陈诺虽然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在队长耳边却像是炸雷一般。
“好的先生。”
队长极不情愿地回答到。
“维恩博士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当下陈诺最想知道的事情。
“维恩博士，嗯。平时还算是和蔼可亲，也有气度，人群当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个描述可和今天陈诺见到的维恩博士大相庭径，头发乱糟糟的，似乎是刚刚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一样。
“事实上，就在前几天的科研发布会上，他都仍然和现在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就在我们前天晚上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和柳雨多多少少会有些关系。
“当时我们想他可能是因为把高投资的试验成果给搞砸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们错了，通过调查项目的其他研究人员，他们都一致表示科研的结果很是成功，还获得了院长的当面表扬。”
“唔。”
“调查陷入死胡同了，因为维恩博士没有家人，也没有任何特殊背景，没有人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队长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无奈，他又往审讯室里面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已经可以听见维恩博士熟睡的呼噜声了。
陈诺也叹了一口气，刚刚的对话已经让他认识到从维恩博士是口里套到情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需要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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