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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珞站在院外弹弹身上的灰尘,适才身上的衣裳跟梁氏手上的扫帚有过亲密接触,她是被扫帚赶出来的。
古代女子再是胆大,谈及男人的话题也会羞涩难当,不像现代人思想越来越开放,人与人接触和交流的机会也越多故而无法相较。
梁氏举着扫帚呵斥,女儿何以如此胆大脸厚,黄花大闺女竟侃侃而谈哄男人。
谢珞一溜烟儿的跑了,不欲辩驳。
我可是现代人,且如今小爷是男子身份,将来是娶媳妇的,不是嫁人的。
将来让二哥多生几个娃,过继一个给自己,当一回爹也挺好,再将娃培育成才,当一回状元的爹那就更好。
谢珞正想的美,忽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打断她的美梦。
“三爷,方才从夫人院子里出来?”
谢珞循声看去,见着梁妈母女,当下吓了一惊,更惊骇的是梁妈的脚步生风,气冲冲而来。
谢珞眼中朝她而来的不是梁妈,是一口黑锅。
兄妹俩做下的恶事定是自己扛,谢瑾为了能溜出去钓鱼,怂恿妹妹将梁妈母女骗到偏远的小杂院,门一锁,记忆也一同锁上了似的,愣是想不起梁妈母女。
梁妈,与梁氏同岁,梁氏的贴身丫鬟,样貌自是差不了。
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走到近前,又问了一遍方才同样的话语。
谢珞露出讨好的笑容:“瑾儿见过梁妈妈,真巧啊,您也是去找我娘?”
“可不就是巧了,去夫人的院子就这一条路,这都能遇上。”梁妈脸上不喜不怒,没瞧出她有生气。
气咻咻的是她身后的小橘子,但可以无视。
谢珞眸光掠过两人脸上的神色,心中安定不少,她嘿嘿笑了两声,赞了一句梁妈真风趣。
梁妈无视讨好的马屁,转个身子就走。
两度热脸都贴上………,谢珞也不恼,她是长辈,记忆中如同亲娘一样疼自己。
因此,谢珞无需过多隐藏心意,一甩锅:“梁妈妈,都是瑾儿的错,是我将你们骗过去的,是我关的门,是我落的锁,扔了一包糕点进院子的却是珞儿。”
背锅是不可能背的,这要看自己心情如何,心情好就不想背锅,心情坏就想甩锅。
“您是二爷吧?”梁妈脚步一顿,回身将她上下打量个通彻。
梁妈迷糊了,究竟是哪位爷?
小橘凑上前,俏丽脸庞上的美眸流转间透着疑惑,审视半晌才确定:“娘,是二爷没错!咱们告状鸣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