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瞅了瞅贼,立马识趣走了出去守着。
“娘,先给二哥定亲,让他去见美娇娘。”谢珞气愤,一指坐着看话本的谢瑾。
谢瑾看话本是假,竖着耳朵偷听是真,看书一页都未曾翻过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心偷听的人一听事情会殃及自身,俐落起身一溜烟跑进屋。
谢珞任由他开溜,不走反而无法顺利施为。
梁氏也不阻拦儿子,待他走后才悄声道:“他不见了,还是你去吧,你爹打什么主意,想必你也能猜到,你就去见见,回来就说不合心意不就成了,何必违逆你爹。”
谢无风包藏私心,他想让谢珞在过继之前再扯上一道关系,定亲的王家必是能对他的起复大业有帮处。
沉默片刻,谢珞苦笑道:“爹是要将我最后一点用处也榨干,好!我去。”
梁氏一脸无奈,发出一声叹息:“珞儿,你爹也是疼你的,只是他对心中执念锲而不舍,你要体谅他。”
谢珞又是一声苦笑:“女儿就是体谅爹才愿意去,要是王家姑娘看中女儿,娘可想过要如何收场?得罪了王家爹可不依。”
梁氏一怔,她哪有能收场的法子。
语塞半晌,梁氏终是动摇:“依洛儿看该如何是好?莫不如称恙?没得招惹是非,就你这副容貌,试问哪个女子会瞧不上?”
瞅着梁氏苦大愁深的神色,谢珞心中窃喜不已,神色却是苦逼不已:“而今唯一计可行,娘去找一封大伯的信给我。”
梁氏心头咯噔重重的跳一下。
“你…”梁氏瞪大眼眸盯着女儿,愣是不敢说下去。
女儿是要假冒一封大哥的信。她知晓女儿能仿出别人的笔迹,就连被仿写的本人都难以辩出。
胆大的梁氏都被吓得惊骇莫名,谢珞露出安抚的微笑:“还请娘宽心,相信女儿,您快去吧!”
梁氏讷讷的念叨了两声是是,转身就走,仿佛丢了魂儿似的,不由自主的脚步杂乱无章。
半刻钟之后,梁氏去而复返,手里握着几封信,她至今都是惊魂不定,期期艾艾道:“珞儿,这…太大胆了,女子岂可骗一家之主,你这一骗就是两个。”
谢珞一个健步上前夺过信,深怕梁氏反悔,将信拿在手中,方才一脸淡定回话:“娘,真相大白之后才可论之为骗,届时再愁吧。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是没影的事儿,再说爹也不可能去问。”
“你如何笃定你爹不会问?”梁氏投向女儿的目光毫不掩饰怀疑。
说话间,谢珞已经开始研究笔迹,她随口应道:“大伯信中写着给我定了一户门槛极高的亲事。莫说爹不会问有多高?就让爹问是哪家也会让爹自觉得是打听有多高。所以爹是不会问的,且看这些年爹四处奔走也不去寻大伯帮忙就能晓得,他拉不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