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珞满意的点点头,半个时辰背诵千字文,算得上极有能耐了,为何记忆中似乎是不曾了解过他将四书五经背诵多少?
“四书五经可能背全?”谢珞问道。
“背的大差不离。”谢瑾张口就应道。
谢珞脸上露出笑意:“那就是八九不离十?”
“大差半数。”谢瑾声若蚊蝇,看向她的目光闪烁飘忽。
“真敢差!十一年背五本书,只背了一半。”谢珞咬牙切齿道。
谢瑾瞅见她怒气上涌,将脸偏向一边,闪烁其词道:“差的那一半有些记得。”
谢珞稍缓了缓怒气,慢慢说道:“那便是背诵有十之七八?后面教的没背?”
谢瑾摆正脑袋,正色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四书五经统共六万二千二百九十七字,加之不同教习,先生,先辈名士流传下来的大同小异注义字数是章句的数十倍。不同的注义,主要在于注释个人的理解不同,因为每个人的所学和其所经历的都不同,因此,每个朝代对四书五经的新诠释也从未间断。实际上对于一般人而言,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相差无几。
但是,想要学的多就要背的多,多背对于作策论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而且多背还可多卖弄学问。
只不过,不少学生都只背两三样,再多却是不能,要将所学的时刻都不忘记,也要时间不断复习,再者,还要学策论,年复一年的学习和复习,常言寒窗数十载,实则并无太多充裕的时间,况且,有幸考上举人,又要走进新的书屋:十六史,诸子百家。亏得没有北宋的资治通鉴,三百余万字。幸得不是穿越到明朝做书生,要懂的更是多,往前的朝与代忒多了,要学的知识不知凡几,想想往后的新书屋就已头疼。
谢珞甩了甩生疼的脑袋,忽然一把抓起匕首在自己身上来回比划着东戳西戳,才看向他说道:“三天将余下的本文背完,再背师傅写的注义。倘若背不完,小心我的身上多一个大洞,你可敢一试?”
谢瑾瞧着她猛然摇头便已猜到她要有作狂的举动,心头咯噔跳快一下,佯作面无表情:“岂敢试,三天内我就会背完。”
瞅着他好似认命了一般的模样煞是可怜,谢珞心中毫无半分不忍。
童生试再有五日便要开考,县试好过,所考的三题是诗赋,经义,策论。通关的要求并不算太高,谢瑾应当能过。
考完县试再有一个月才考府试,乡试也是如此类推,幸好还有时间学习,他的文学功底不甚厚,性子又懒,若是不逼一逼,考试结果岂会如人意,成功往往都偏爱努力且有准备的人,世人都渴望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压倒性的能力和胜算,只能用压倒性的努力去争取。
所以,谢瑾认命是自知自明,今日的苦仅仅是开端。
夜渐深,亥时四刻,灯火通亮的书房熄了灯,两个人影出了房门,顺着福伯手中的灯笼光亮指引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师傅让他们都不去学堂,就留在院子里学习,应付即将到来的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