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又见他拿出来这块据说能够号令千万鬼卒的鬼王令,更是几乎惊掉了下巴。
此时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鬼王令,是许仙从地府里偷来的。
“官人赶紧把这令牌还回去,然后速速随我离开这里。”
白素贞行至许仙跟前焦急道。
“呃……你是过来找我的?”
许仙也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而且还与城隍庙中人打了一架。
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也确实耽搁的有些久了,都怨那崔大郎!还有这什么鬼王令,一听名字就很不对头,再看那城隍的反应。
这哪是一块普通的腰牌!
“哎莫慌,不瞒白小娘子,许仙其实是地府崔判的友人,还是鬼判殿的座上客,至于这令牌嘛……是为了方便访友所用……”
“这……这怎么可能?”
“机缘巧合,一切皆有可能。”
这样的话,她白素贞显然是不信的,官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成为鬼判殿的座上客。
崔判官是何等样的人,更别说秦广王的鬼判殿了,这如何让人相信。
而且更让她不解的是……
官人的气色,为什么会这么好?
小青说官人是遭天罚而死的,可此时看官人的模样,魂魄不但丝毫无损,还如此的凝实。
许仙见白素贞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却也不能解释更多,这种事情,只会越解释越糊涂。
“听小青说,官人之前遭了雷击?”
白素贞很委婉地把天罚说成了雷击。
“雷击而已,小意思。”
“可是天庭怎会无缘无故降下天雷?官人做了什么?”
“只是仗义执言了几句……”
被白素贞那美丽的大眼睛盯着,许仙浑身不自在,当着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大美女说谎,好像有点难。
白素贞自然也看得出来,官人言语之间闪烁其词,定然是有事隐瞒。
“仗义执言怎会遭来天雷?”
许仙快哭了,小白啊小白,你为什么非要问得这么明白呢。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威胁西王母,说要把她的神像搬到茅房去滋醒她吧?
那会只是一时脑热……
“这……可能是被误伤了吧……”
“误伤……?”
白素贞也快哭了,官人的敷衍之语总是这么不走心,随意胡诌。
“可是……官人乃是肉体凡胎,三魂七魄怎承受得住天雷?”
“咳咳……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是鬼王殿的座上客,魂魄受地府庇护的嘛。”
“即便如此,也全无可能毫发未伤啊,而且我观官人气色,绝不像是刚刚遭了天罚的样子。”
“气色好,那是因为我平常注重保养,有事没事敷个面膜,气色当然好啦……”
“面……面膜?”
“对啊!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肯定是平常不注意保养的结果。”
“是……是吗?”
白素贞云里雾里,不禁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将黄瓜切成薄片,敷在脸上,早晚各一次,保证你的皮肤晶莹细润有光泽。”
“可是……”
“不用可是啦,这个秘方最少也能值一百两,那你之前入股药铺的银子,就当是买了这个秘方好了。”
“啊……?”
“好了,莫要耽搁!先随我回山洞捡了尸身再说!”
许仙神色一正,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背着手朝殿外行去。
一问一答,话题早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却也似乎保持了相当的默契。
白素贞闻言,眼前又是一阵恍惚,木讷地应了一声,跟在许仙身后出了城隍庙。
回去的路上,又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却猛然发现心中的疑惑,越理越乱了。
从初遇他时的命格异常,再到前次溺水之后的还阳,再到此刻见他手持鬼王令的安然无恙。
所有的事情,都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什么面膜?将黄瓜切成薄片敷在脸上?
能让脸上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