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感应到的,是她的情绪,欣喜中带着些抱怨,泪花中夹杂着笑容。她俏生生的站在大门前,望着车内的我,一动不动。
司机缓缓的停下车,我犹豫好久,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身体被白鹏击飞后,伤势虽然不重,但也伤筋动骨了。我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带着银色眼罩,稳稳的站在车边,任海风将衣角吹得飕飕作响。
对着凛色灰,我下意识的将阴冷的寒气催发出去。
我怕见到她,我怕她会扑上来,扑进我的怀里。到那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应。
无情、无心、无欲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虽然我用的是元气,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面前的这个娇人儿,梨花娇嫩、泪眼欲滴。
她可能感应到了我身上的寒气,一时间没有扑上来,只是委屈的看着我。
想起她的温柔、想起她对我的好、想起她无怨无悔的爱着.我不由的心软了,缓缓张开双手。
“哇”她哭了,哭着扑了上来,娇小的身躯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似乎害怕我还会消失,再也找不到。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能感应到她的心跳担忧而激动着,嗵嗵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跳一样,清晰而感动。
我颤抖着双臂,揽过风衣,轻轻的裹住了她。
就这样,我们静静的相拥着,车里的人没有下来,门房的人也没有出来,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许久许久后,凛色灰才动了一下,抽泣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扔下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就算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得回来带上我。”她抬起头,踮着脚,用手轻轻触摸着我的脸颊,以及冰冷的银色眼罩,泪流满面。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摸着。
海风也静了下来,徐徐吹来,带着一丝丝悲伤的味道。
“答应我好吗?”她流着泪,又问。
“你是个好女孩,应该好好活着。”我嘶哑着嗓门,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我只是你的好女孩。”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如是说道。
“我不配,身体残破不全,眼睛也瞎了,而且还保护不了任何人。”我不敢拥有这么深重的爱恋,强调似得自言自语说:“真的不配。”
“没有啊。”凛色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望着我的银色眼罩,努着嘴一副陶醉样:“我觉得很酷啊,比那双骷髅脚还要酷.”
酷吗?
我苦笑一声,身有残疾,谁都会自卑,我也不例外。这个眼罩,仅仅是想遮挡下心中的自卑,挽回点尊严而已。
虽然只是自欺欺人,但至少能带来点勇气,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没有再上车,只是相拥着往园内走去,一路的花红叶绿,都吸引不了我们的注意力。凛色灰依偎着我,滔滔不绝的将着她这些日子的担心,她还说请了一尊观音菩萨,每天为我上香祈福。
菩萨吗?
她应该去庇护至善才合适。
我不需要神,如果也能学会用生命去换取力量的法术,我宁愿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至少,魔鬼就像江田水一样直接。他要什么,怎么要,都会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而不像那些披着光鲜外表的大人物,嘴上说的好听,但背地里,却在想着怎么抽我的血。
江田水似乎知道了我跟凛色灰的事情,并没有在客厅等我。他在办公室中跟人谈着事,叫我进去后,也没有避嫌,只是让我坐在一边等着。
几个又肥又矮的日本人面色沉重,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听不懂日语,但是看江田水严峻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因为大联盟吗?
曾经因为大联盟的成功建立,江田水在日本的声望直线上涨,而现在大联盟被政府接管,想必他也受到了许多压力。
我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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