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言沉思,这位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的时候。
只见不远处的马车,一介布衣掀起门帘跃身而下。
随后搀扶着位身穿华服锦缎,面容看上去能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下了马车之后,朝着不远处挡住顾言去路的马夫招了招手。
马夫会意,连忙小跑过去。
而顾言与夜赫,则是顺着马夫小跑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刚公子说的不错,若不愿自报家门,想要见公子的确很不容易。”
“本王秦子穆,公子应该听说过才对。”
“秦子穆?你便是沐王爷?”
眼前这位,正是秦国唯一的王爷。
“不才,正是本王。”
秦子穆轻点眉梢,略带几分笑意的回答道。
“敢问沐王爷,派马夫拦住本宫去路所为何事?”
面对秦子锋与秦皇后,顾言不敢有太多自称。
一方面是因为礼节,另一方面是顾言不敢。
可是现在不同,顾言深知眼前这位沐王爷便是先前尧城兵解的幕后主谋。
顾言对秦子穆,可没有太多敬意。
“看来,公子是对本王有些误会。”
作为秦国唯一的王爷,秦子穆自然有着自己看人的一套办法。
一眼便看出,顾言在想些什么。
“误会?王爷真会说笑啊?”
“本宫与长公主,差点因为王爷所说的误会而出事。”
“王爷现在,跟本宫说是误会?”
若不是看在秦子穆沐王身份,顾言早就上去将其痛揍一番。
“看样子,不管本王如何解释。”
“公子只怕是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扰公子了。”
秦子穆说罢,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直到马车离开后,夜赫这才来到顾言身旁。
劝说顾言,不要因此而动怒。
夜赫原以为,顾言现在很是气愤才对。
然而顾言现在的冷静模样,属实是让夜赫没有想到。
“不愧是秦国唯一王爷,沐王爷有些本事。”
顾言嘴角微微上扬,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殿下,您刚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
等到夜赫反应过来之后,匪夷所思的看向顾言询问道。
“怎么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怕是瞒不过沐王。”
事实上,顾言刚刚动怒是真的动怒。
不过很快,顾言便冷静下来。
毕竟顾言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真的做出痛揍秦子穆的举动,秦子锋想要保住自己都有些为难。
为了不给秦子锋增添麻烦,顾言选择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乘坐着马车离开的秦子穆。
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着实是让马夫与布衣少年感到费解。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布衣少年落下手中黑子,抬头看向手持白子的秦子穆问道。
“天儿,为父问你。”
“你觉得,夏国太子此人如何?”
秦子穆放下白子,朝着对坐布衣少年问道。
任谁都不会想到,秦子穆自己穿着锦衣华服,却让自己唯一的独子穿戴素衣裹布。
这种做法,换做是寻常百姓都不会作出,任谁都无法理解。
少年却没有太多想法,略微皱了皱眉沉思秦子穆刚刚所提出的问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