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嗖”
“砰嗵”
尾戒上的毒针发射,顷刻间没入肉身,伴随着人体倒地的声音,还有铁器砸在地上的声音,温幼宜看似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尺墨猛地扑了上去,匕首直插心脏没有丝毫犹豫。
“我不是……”
委屈的声音憋在喉咙之中,她望着进来的两人,眼睛微眯,带着审视,紧接着便将视线落在地面之上还在抽搐的小太监。
温家有人泄露了安排,崖边是一次,如今又是一次。
知道全部计划的除了她便只有父亲。
是父亲……
独孤翊本就紧张的不行,眼下见小姑娘愣在床上,心口就是一紧,快步上前一脚将地上的小太监踢开。
径直将人搂在怀中,大手在背上轻抚,甚至扯过披风将人裹住,捏着嗓子温柔的唤着她。
“不怕,我在这,我就在这。”
姜淮紧随其后迈入大帐,先是扫过倒在地上的刺客,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刺杀不是他安排的。
他就算在着急,也不会拿她的安危涉险,而且计划已经完成了,翊羽军遇到鬼鬼祟祟,毁尸灭迹的尚衣局宫女。
如今为何有贼子出现在她的帐中。
当抬起的视线看到抱在一处的两人时,心口还是纠在一处,好似一只大手用力将他的信捏碎了一般,痛的他脸色发白。
可这一切明明是他亲手促成的,也是他将她推到了他人怀中。
深吸一口气,姜淮的视线垂落,只看那地面之上的男子,“温三姑娘可有碍?”
温幼宜被独孤翊环着,闻言偏头看向蹲在地上检查的姜淮。
“无碍,多谢世子关心。”
独孤翊环住她的动作紧了紧,将她的视线挡住,霸道的将人按进披风中。
“世子将这人带去交给东平王叔严刑审问,生死不论。”
姜淮仍旧垂着头,拎起男子的腿,就这么生生的拖了出去,路过手上沾血的尺墨时,脚步停下,将一瓶伤药丢在她的怀中。
“保护好你家小姐。”
尺墨扫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其点头,才将那伤药收下,还算是恭顺的抱了抱拳。
“谢世子赐药,我家小姐有翊王殿下相护,便不劳世子费心了。”
屋内静了一瞬,独孤翊赞许的目光立即就投了过去,环着温幼宜的手松了几分。
“你这是侍女倒是十分聪慧。”
温幼宜刚从披风里面钻出来透气,闻言呵呵笑了两声。
姜淮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点着头。“尺墨姑娘说的对,是在下唐突了。”
说完大步出了暖帐,跟着翊王过来的尺素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暗戳戳冲她比了赞,嘴上却是带着几分严厉。
“王爷与小姐都在,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屋内很快就被清理干净,甚至连铺在床边的兽皮都换了新的,地上的汤汤水水,混在一起的菜肴被书问带人收走,看样子也是要查探一番才会放过。
温幼宜从独孤翊的怀中坐直,动了动有些软的腿,“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