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了想,道:“如此,就把此事交给本殿决定,张大人以为如何?”
“微臣遵命。”
“那就麻烦张大人通知这四人,让他们下午两点在这里集合。”
“是。”
桑榆离开后,万侯桑杉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不认同地看着张从言:“外公,清史司长可是一个肥缺。您怎么能把这件事交给他决定?那齐紫安不是您的学生吗?”
“三殿下,您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张从言看他一眼,在茶几边坐下,眼里划过一道精光,“若四殿下选了紫安当然好,若不选他,也无妨。其余三人中,袁采文背景最深,是皇后的外甥,但能力是最差的。若四殿下选他,他不过是个草包,还不是任外公搓圆捏扁?若四殿下不选他,却可能得罪皇后。叶飞松和杜书伦两人能力不错,可惜没有什么背景,也不足为惧。总而言之,不管四殿下选谁,都对我们有利。”
万侯桑杉的脑子拐过弯来,双眼发亮:“外公英明啊!”
下午两点,桑榆到达吏部专门为他安排的书房时,齐紫安四人已经在书房中等待。张从言也在。
“臣等叩见四殿下,四殿下千福。”
“免礼,赐座。”
“多谢四殿下。”
桑榆扫视四人一眼,道:“本殿让你们过来的原因,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是。”
桑榆淡声道:“你们四人分别说一说自己的优点或者长处,以及为何想担任清史司长一职。”
齐紫安四人皆意外地抬起头,相视一眼。
张从言看着桌案后淡然的少年,皱了皱眉。
齐紫安侃侃而谈,道:“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灵力也达五级,希望可以有更多机会为朝廷效劳,为圣上分忧,所以才想争取清史司长一职。”
袁采文道:“臣文善琴棋,武擅骑射。臣向来与皇后姑姑亲近,从小皇后姑姑就教导臣要学以致用,既然入朝为官,当为朝廷效力。”
桑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另外二人。
叶飞松道:“臣擅武技,优点是性格随和,幽默风趣。之所以想争取清史司长一职,是为一展抱负。”
杜书伦道:“臣擅书法与骑射,最大的优点是嘴皮子利索。也是为了一展抱负才进入官场。”
桑榆不置可否,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卷筒,展开之后是四张写了不少字的白纸。“来人,备笔。”
侍卫将四张纸分别交给齐紫安四人。
“每一题只可选择一个答案,十分钟时间。”
齐紫安四人看清楚纸上的题目,不约而同地看向桑榆,神色古怪,但仍是迅速执笔答题。
张从言此时已完全糊涂,当四人将纸交还给桑榆时,悄然走近,偷瞄几眼,脸上立即浮出费解的神色。
只见纸上写着各种古怪的问题:
你最喜欢的书籍是……性别和名字二者,无论如何也不愿改变或者更换的是……假设你在森林的深处,向前走,看到一栋小屋,你觉得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桑榆将四张纸都浏览一遍,微微一笑,道:“从今日起,杜书伦便是清史司长。”
杜书伦本人也吃了一惊,随即跪下谢恩,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四殿下赏识,微臣一定鞠躬尽瘁,不负众望。”
“这……”张从言连忙几步上前,“四殿下,请恕微臣愚钝,敢问四殿下是以何标准选定杜书伦?”最让他惊讶的是,从始至终,四殿下都没有过问这四人的背景。
桑榆淡淡一笑,糊弄道:“杜书伦的字写得不错,可见其为人之正派。张大人不是说此事由本殿决定?”
“是。”张从言见他避重就轻,也不好继续追问,心中却是对这位四殿下颇为轻视。四殿下如此做法,根本是把吏部的工作当成儿戏。
当天晚膳时,桑榆回到紫霞殿,见到万侯九霄坐在院子里,一脸兴味,手中拿着几页纸,见他回来,勾唇一笑。
“榆儿,给父皇解释一下?问这些问题是何用意?”
桑榆轻轻一笑,道:“没什么,这些问题囊括了对于学问、人品、性格等各方面的测试。”
“喔?”万侯九霄颇感兴趣地问道,“父皇喜欢白色和蓝色,有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