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嘿嘿嘿——你终于肯出来了?”“血色木莲”沉声阴笑。
连锡仙帝淡然道:“阁下既有心与本宫主为难,又何必以妖域做借口,就不怕惹得妖域众位域主生怒?”
“嘿嘿——也就是说你不相信老夫是代表妖域而来?哦哈哈哈哈……”“血色木莲”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久久不息,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连锡仙帝兀自淡然不语,唯眼底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疑惑。
“桑榆,万侯,怎么回事?”梓律仙君此时也闻风而来,与桑榆、万侯九霄站在一起,好奇地看着“血色木莲”。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磅礴的威压。来人并未刻意掩饰他的气息,桑榆、万侯九霄和连锡仙帝均神色微变。
桑榆和万侯九霄变了脸色是因为来人的气息却是臻于妖帝!二人心中震惊不已:难道“血色木莲”真是臻于妖帝派来的?以前猎风妖君曾提过,臻于妖帝之所以坚持带回临哮和弘越,多多少少是受了光勉妖君的怂恿,由此可见,臻于妖帝和光勉妖君一样,是一个非常在乎妖修一脉脸面的人。如此在意脸面的人怎么会请一个怪物为他们妖域出头?
连锡仙帝高深莫测地看向臻于妖帝,心中有与桑榆、万侯九霄类似的疑问。
臻于妖帝只带了两个人随行,一个是曲星妖王,一个是多闻妖王。三人见到万侯九霄和桑榆,对二人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桑榆和万侯九霄均拱手回礼,此时不是他们交谈的时候。
“连宫主,别来无恙?”
连锡仙帝见臻于妖帝问得坦然,且若无其事,更觉纳闷,面上自然不显,颔首道:“托大域主洪福。大域主近来安好?”
臻于妖帝微微一笑,道:“甚好。”
连锡仙帝笑道:“本宫主正有心邀请大域主来宫内做客,没有想到大域主就来了,正好,今日之事,还请大域主指点一二。本宫主可是被弄得一头雾水啊。”
“不敢当,”臻于妖帝喟叹,顿了一下,道,“此……人确实是代表妖域而来。”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连锡仙帝神色不变,瞥见那“血色木莲”仍在怪笑不止,仍然笑道:“喔?敢问所为何事?”
臻于妖帝直言不讳道:“我妖域中人皆知,每一代的三位域主皆有一枚特制的域主令牌,见此令牌,妖域中人莫敢不从。而‘血色木莲’手中也有一枚令牌,乃是……出自上一任大域主。”
说到此处,桑榆已明白一大半。臻于妖帝参与到此事之中,似乎也是迫不得已,只因“血色木莲”拥有上一任大域主的令牌,所以即使是他也不能违背令牌持有者的命令。
不过,上一任大域主、血色木莲和连锡仙帝之间会有何恩怨?
“榆儿,难道是三角恋?”万侯九霄一本正经地猜测,在桑榆脑中传音。
桑榆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霄这家伙最近学新词汇上瘾了,时不时就冒出一个词,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还真有这可能。意识到自己潜意识竟然认同了霄的看法,桑榆不由惊了一下,随即一头黑线。果然是近墨者黑啊,和霄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中他也变得有些八卦了。惭愧惭愧。
无意中瞟一眼霄,霄似乎看透他的想法,一脸得色地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晃晃的牙齿。
连锡仙帝看向“血色木莲”,见他手中把玩着一块令牌,想必正是臻于妖帝所说的那一枚,思索少顷,道:“上一任大域主,本宫主与他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但从无直接交集,又何来仇怨?臻于妖帝还真是让本宫主有些为难了。”
臻于妖帝默然片刻,道:“‘血色木莲’虽是代表妖域,但妖域也无意与太白山宫为敌。此事,还是适合连宫主与‘血色木莲’自己解决。”
他的意思,众人都听明白了。妖域不会插手“血色木莲”与连锡仙帝之间的争斗。
说起来,臻于妖帝在此事之中所扮演的角色确实有些尴尬,之所以来这一趟显然是想亲自解释此事。
连锡仙帝明白了这一点,也不会与妖域为难,颔首一笑,道:“大域主所言不差,本宫主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即,他转向“血色木莲”,道:“姑且算本宫主与你之间确实有仇,但本宫主还想请教,新魁佣兵团团长凤流叶与你又有何恩怨?”
下方,斯顿等人皆面色愤然,追问不休。
“不错,为何要杀害我们团长?”
“血色木莲”的回答仍是几声怪笑,随即道:“老夫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总之,连锡,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