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镇上有卖胭脂水粉之类的吗,都啥价啊”凌晓艰难的咽下一口粗粮饽饽,开口问到。
搜寻了原身的记忆,并没有在买胭脂水粉的记忆。
估计就是原身跋扈,也知道家道艰难,纵使到镇上,也没去过胭脂铺,连问个价都没有。
手里唯一的一盒杏花粉,也是在村里货郎手里买的,三文钱,粉质粗陋,村里姑娘几乎人手一盒,自己小姑也有一盒,就这样的杏花粉,家里还只有自己有,大姐跟三妹都没有。
“你干啥,又开始涂脂抹粉了是吧,就知道本性难移,你捅的窟窿还没添呢,三两银子还不知道去哪里挣呢,又开始想花钱了是吧”?!
凌云一听凌晓问胭脂水粉,那些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顿时饭也不吃了,怒目圆睁的看着凌晓。
就是向来温和的大姐跟大哥也纷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最便宜的杏花粉,都能买三个杂粮面馍馍了,更何况是镇上的胭脂水粉,那岂不是更贵?!
“什么三两银子?”凌父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母女四个顿时沉默下来。
本来想好好吃完饭再说的,结果话题还是被提了起来,凌晓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描补,于是就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边。
听到闺女说妹妹成亲光压箱钱就要六两,凌大桥倒吸了一口气。
这庄户人家,一般都是二两的压箱钱,四两已经是极体面了,结果自己妹妹要六两,瞬间不澹定了!
又听说自己亲娘要钱不成又羞辱了秋氏一顿,瞬间愧疚起来,忙安抚的拍了拍秋氏的手。
秋氏哭了一上午,本来已经好很多了,这会儿看见自己男人,又压抑不住心酸难受,掉下泪来!场面越发失控!
凌晓深吸一口气。
“爹,我问胭脂水粉,不是要买,是想自己做着卖的,我先前就喜欢这些,先前去镇上玩的时候碰到个卖胭脂水粉的阿婆,无儿无女的,我帮过她几次,她教我的,说自己年龄大了,准备去青州投奔自己侄子,这做胭脂水粉的手艺丢了可惜了,就教给我了,我这不是刚学会,就发生这种事儿,又伤了头,耽误了这么久,现在家里这么艰难,就萌生了自己做了到镇上卖的想法,所以才想让你问问!”
凌晓一口气把自己的托词说完,然后看家里其他人的反应!
秋氏母女三个倒是没有太多怀疑,凌晓一直都喜欢涂脂抹粉捯饬这些,而且伤着头之前倒是从没拘束过她,安平镇离凌家湾也就十里路,走路也就半个时辰,凌晓跟村里的其他姑娘倒是经常去镇上玩耍!
大哥凌峰是男丁,说起来并不怎么了解这个妹妹。
倒是凌大桥有点疑虑,觉得女儿比以前变化有点大,但想到孩子遭了罪,可能长大了,孩子说的有名有姓的,应该不会是上当受骗了!
更何况人家也没骗什么,还教了一门手艺不是!
所以对于凌晓突然会了一门手艺的事儿,大家倒是欣然接受了,就是老是跟自己抬杠的三妹也没说什么,凌晓顿时松了一口气!
忙不迭的嘱咐凌父跟大哥,明天去问问胭脂水粉的卖价,她好做打算!凌父也欣然答应,只当是女儿小打小闹,完全没料到自家会因为女儿的小打小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吃过饭,凌父就去了大院。
挨了一顿臭骂,又背负了三两的债,回到家的时候,凌父丧眉搭眼的,一脸灰败。
儿女也都不敢说啥,只秋氏拉着凌父回了东厢房,夫妻俩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夜!